当然,那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梁伟东快死了。
按梁伟东的说法,是因为灵魂与世界不契合,所以寄宿的身体出现了衰败的症状,且无法逆转。
“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梁伟东笑骂了一句,也没多在意,将茶水倒进了李善的杯子里。
倒完茶,梁伟东坐回原位,一边吹了吹茶叶,一边对李善说道:
“上了高中,你最好低调点,没有人会再罩着你了,你要学会忍气吞声,秋后算账,就像刚才一样。”
“我不。”
“……李善,你这个脾气得收一收,我以前跟你讲的那些话本故事都是虚构的,你清醒一点。”
“可是我信了。”
李善望着梁伟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正义必胜,这是你亲手为我竖立的人生信条,也是我将用一生贯彻的理想。”
“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懂个屁的正义!”
梁伟东乐了,一巴掌扇在李善的脑门上:
“以前那是有我罩着你,现在呢?你啥也不是。”
“……”
李善低下头去,望着冒出白气的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能忍就忍吧,那些小家族的公子哥像牛皮糖一样,对付起来很麻烦的,等你隐忍三年,再在大考上一鸣惊人不好吗?”
“……我不。”
李善低着头,小声反驳。
“妈的,你个傻逼!”
梁伟东叹了口气,想了想,突然朝李善伸手说道:
“把你脖子上那个吊坠
。拿给我。”
“吊坠?”
李善愣了一下,随后将脖子上挂着的一枚玉坠解了下来。
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玉石工艺品,玉肉污浊不堪。
“这是你爸给你留的……嗯,东西,对吧?”
梁伟东把吊坠晃了晃,朝李善笑道。
“遗物。”
李善点了点头。
“你爸的身份不简单。你大概不相信,这其实是一个好东西,很贵重的东西。”
梁伟东将吊坠一收,笑着说道:
“这东西交给我保管,后天你过来取,兄弟一场,临走我得送你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