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只有无声的绝望。
……
白墨从学校回来,进门时,屋里一片漆黑。
没开灯,直接去了二楼。
他只上了一半的晚自习,然后从学校偷跑回来。
要不是晚上班主任临时来教室抽查考试,他可能还会回来得早一些。
站在苏梨卧室门口,给她发了条消息。
白墨:[开门]
没多久,卧室门从里面打开,苏梨看见他有些意外,“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像是刚洗完澡不久,身上穿着一套纯棉的长袖长裤睡衣,头发湿漉漉的,脸上没什么血色。
白墨目光落在她身上,并没有进屋,也没回答她的问题,“你过来。”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哦……”
苏梨拿了手机,关上自己的房门去了隔壁。
白墨把椅子拉过来让她坐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色塑料箱。
“把袖子卷起来。”
说着从小医药箱里拿出一瓶药和棉签,单膝跪在她脚边。
苏梨看了看手腕上被捏红的那一圈红痕,把衣袖扯了扯盖住,“一点点淤痕,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她瘦小的身子带着转椅往后退了一些,却被白墨强势拉了回来,咬牙狠道,“你觉得我像傻逼吗?”
“……”苏梨疑惑的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被他抓住并且把衣袖掀起来。
苏梨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白墨顿时呼吸一沉,双目直直的看着那条纤细如白玉般的手臂上,布满了一道道或红或紫的淤痕。
“他妈的!”忍不住低骂了声,气不打一处来,“你管这叫一点点?”
“你他妈管这叫一点点?!”
把手里的东西摔在地上,一根根棉签散落在地毯上。
白墨感到憋闷,积压在胸口的气找不到地方撒,愤愤的呼吸着。
他这凶巴巴的样子,苏梨习惯性的有些害怕,不太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你这么跑回来,被知道了又要……”
“知道又能拿我怎么样,先管好你自己!”
白墨打断她的话,用药把棉签打湿,往她手臂上涂,小小的棉签在那一大片淤痕上轻轻涂着。
越涂越来气,“你这么大的人,不知道反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