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海天此番头头是道,子午四人也是受益匪浅,原来普陀山有如此故事,令人感慨万千。
这普陀山的观音菩萨,作为普陀山佛法根源,必得佛光普照。
作为儒家子弟,子午四人本不想引经据典,只是想习武,保家卫国。
虽说对各大教派略知一二,可他们心中想着,做个走南闯北的游侠也不错,不喜欢与世隔绝。
好在张明远、费无极本就喜欢云游四方,故而子午四人跟随张明远、费无极算是缘分使然,恰到好处。
子午叮嘱道:“见了师父,千万别说普陀山沈海天与我们谈论这些。”
余下挠了挠后脑勺,并不明白这是何意,就问道:“何出此言?”
普安道:“这本没什么,就怕师父、师伯他们有所误会,怪我们逼着佛家说儒家不好了。”
武连不以为然,马上反驳:“这话难免叫人不明白了。
师父、师伯最是通情达理,他们如若知道我们行走江湖,请教各大门派的前辈,一定喜乐无比。
你这般自寻烦恼,自以为是,实乃贻笑大方,你可知道?”
子午笑道:“武连,你以为我们会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们是有意为之。
看你闷闷不乐,肯定在想赵香云,故而有意激将法,让你走出低谷,你可明白了我们的良苦用心?”
余下也笑道:“可不是,武连,你从韩世忠将军那边回来后就没精打采,心不在焉,魂不守舍,你说到底为什么?”
普安拍了一下武连的后背,催促道:“快说,快说,你整个人都变了,自从靖康耻后,变得郁郁寡欢,无精打采。”
武连顿时泪流满面,叹道:“你们难道就没伤心难过?我可不信,你们别感觉我想赵香云,我虽说想了,可我还有父母,还有师父,还有你们。
我好了很多,不必担心我。”
子午叹道:“说不伤心难过是假的,东京好似一场梦,怕是永远也回不去了。
至少从靖康耻后!
虽说东京改作开封了,可同一个地方,却是不同的心境了。”
余下点了点头:“不错,就拿京兆府来说,世人皆知,汉唐雄风,长安天下无敌。
可五代十国后就萎靡不振,我大宋以来,长安依然是长安,虽说叫做京兆府,可早已没了当年汉唐的气势磅礴,如之奈何?”
普安想起赵匡胤,就叹道:“听师父说过,太祖皇帝曾想迁都,首选便是京兆府,可惜太祖知天命的年岁就撒手人寰,驾崩了。
如若太祖当年来得及,恐怕迁都也很有机会。”
武连打小在京兆府长大成人故而最喜欢汉唐,对当年的长安城早有耳闻。
马上叹道:“京兆府的长安城最是天下第一,无出其右。
这城池建的高大巍峨,布局如棋盘,此乃天下第一城。”
子午道:“可惜汉唐以来,五代十国,兵荒马乱。
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西夏崛起,京兆府只好屈尊为边防要塞,抵御党项人。”
顿时百感交集,唏嘘不已。
余下不觉没了兴致,就看向大海,叹道:“不说这些了,在海边,就是心旷神怡,不必自寻烦恼。”
普安道:“普陀山真美,这海天一色之地,令人心旷神怡。”
说话间也点了点头,看向远处,白浪滔天,好生了得。
武连沉默不语,只是呆呆看向远方,海鸥渐飞渐远,海风阵阵拂面,令人喜乐无比,顿觉安心养神。
子午也不再说话,坐在大石头上,看着浪花朵朵,心里也乐个不住。
余下看武连沉默寡言,心如刀绞,顿时暗想,这大海茫茫,吞噬了一切,却令人感到孤单寂寞,人的渺小就在于此,面对大海,小的可怜。
在大海面前,人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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