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本想请费无极前来,可明哲叮嘱不可如此,如若费无极来,明哲就要自寻短见了。
原来明哲不想更多人再知道了。
明哲与费无极是故交,明哲不想费无极替自己担惊受怕。
张明远在密室,全身汗淋淋,闭着眼睛全神贯注为明哲运功疗伤。
不多时,问道:“明哲,你感觉可好?”
明哲缓缓应声道:“还好,还好。
明远哥哥,我看你还是别白费功力了,兀术说过,这海东青的毒,天下第一。
除非天山雪莲与昆仑山的雪水,还有西湖春天的雨水,终南山的秋叶,四者聚齐,否则别无他法。”
明哲也闭着眼睛,动了动嘴唇,感觉口干舌燥。
只见明哲的嘴唇发紫,干裂出血。
张明远犯难道:“兀术果然歹毒,这四样目下只有一样,便是终南山的秋叶。
其它三个,一时半会得不到,也没解药,如之奈何?”
明哲摇摇头,苦笑道:“那是兀术所言,并不可信
。
女真人奸诈无比,我怕是没得救了。
道空师弟得到兀术的解药,服用了一粒,结果暴毙,你们难道没看到么?我视死如归,还是那句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咳嗽一声,吐出几滴黑血。
张明远安慰明哲:“不可胡言乱语,你会好起来。
这中毒也好,得病也罢,不可讳疾忌医。
要战胜病魔,不可胆怯。
有些病不是得的,完全是被吓到了。”
明哲微微一笑,脸色发白:“多谢哥哥安慰我,我做了多年的哥哥,终于就有了一个哥哥,我也做回弟弟了,感觉甚好。”
张明远见状,神色紧张起来,马上继续运功为明哲化毒:“你别说话了,好了以后,让你说个够,好也不好?哥哥好不容易有一个弟弟,你可不能狠心离开我。
师父与师叔都驾鹤西去了,我这些年来,很是苦。
如若不是无极与我一同行走江湖,相互扶持,我就可怜了。”
明哲喃喃道:“明远哥哥,你比我可好多了,你做了掌门人,也算光宗耀祖。
你与太上皇同年同月同日生,真是莫大的荣耀与福气。
别人想都不敢想!
看看我,恒山派如今一蹶不振,女真人侵宋,恒山派被契丹人和女真人绞杀的惨不忍睹。
我多想回到恒山祭奠家师与大师兄,可惜如今恐怕不能了。
道空师弟也离开了我,我好可怜。
好在弟弟妹妹都在,还有你这个哥哥,我就心满意足了。”
顿时黯然神伤,眨了眨眼睛,泪光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