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远还是抵不住世间的悲欢离合,如之奈何?”
子午问道:“太上皇去世,多久了?”
余下看向种浩,笑道:“种浩将军快说。”
普安看向种浩,目不转睛道:“将军,这太上皇驾崩,远在五国城,消息如何传到京兆府了?”
武连也感到蹊跷,不由大惊失色:“不错,这消息可不可开玩笑,还望将军说个明白。”
种浩道:“还是女真人撤走后,得知的。
岳鹏举收复了襄阳府等六郡,震动天下。
伪齐刘豫被打败,女真人把伪齐皇帝撤销,归还了中原与关中的国土于我大宋。
眼下京兆府又回到我大宋手中了。
太上皇驾崩的消息早已在开封府传得沸沸扬扬,江南都有人知道了,传到关中,为时已晚,你们眼下才知道,更晚了。
我也是昨日才得知,不敢想象,
多方求证,准确无误,才上山告诉你们。”
说话间娓娓道来,泣不成声。
费无极听了这话,喜出望外,笑道:“原来如此,京兆府又回来了,真是可喜可贺。”
扁头也大喜过望,喃喃道:“这下就好了,天下太平有望。”
姚月也悲喜交集,感慨万千之际,叹道:“可惜,靖康耻依然没有报仇雪恨。
太上皇也驾崩了,等不到回归中原的时日。”
种雪眼里含泪,缓缓介绍道:“听说太上皇在绍兴五年的六月就驾崩了,也就是四年前的六月。
女真人密而不发,后来还是高丽人到江南,走漏的风声。”
种容道:“此乃国仇家恨,我宋人与金人不共戴天。”
种雪担心张明远,只是不住的落泪,一句话也不说。
子午恨恨的道:“可恶之极,女真人如此丧尽天良。
居然隐瞒不报!”
余下更是怒不可止,恨恨的道:“对一个死人,女真人也不放过。”
普安气急败坏,冷冷的道:“太上皇真是可怜兮兮。”
武连痛心疾首,叹道:“帝姬们更是可怜兮兮,不能回到中原了。”
种浩握了握拳头,义愤填膺道:“钦宗如今孤苦伶仃,不知在五国城做何感想。”
扁头冷笑道:“还能如何,自然是夜夜垂泪了。
当然这是异想天开,钦宗这人没心没肺,想必他不会哭,他会笑,他已经疯了。”
顿时仰天长叹。
费无极伸手一指,气道:“你就积点口德好了,与一个将死之人,何必斤斤计较。
世人皆知,钦宗是靖康耻的罪魁祸首,他已然被女真人带到大金国认罪伏法,面壁思过去了。
我们就不必再说他的不是了,他若良心未泯,该对东京黎民百姓的苦难负责,他,实在难辞其咎。”
黄昏时分,张明远才慢慢苏醒,渐渐睁开眼,随即仰天长叹:“想不到,太上皇居然如此客死他乡,这可如何是好?”
顿时黯然神伤,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