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须,环顾四周:“做什么?要做之事多如牛毛。
行走江湖许多年,要写一部书,流传于世,把我半生经历写进去,把许多英雄人物写进去,你们以为如何?”
费无极也饶有兴趣,乐个不住:“我也写一本书,从终南山到青城山,这一路的经历写进去。”
扁头恍然如梦,马上喜乐无比:“你们,把俺也写进去?”
种浩笑道:“我呢?要不要写进去?”
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应声道:“把你们统统写进去。”
姚月笑道:“这般也是很好,写下千言万语,记录点点滴滴。”
种容道:“如今我大宋印刷术这般高超,多刊印几本,也是不错。”
种雪笑道:“如若放在过去,恐怕勉为其难,我大宋就另当别论了。”
张明远神情恍惚,若有所思:“从我小时候,到太上皇去世这可是一部很厚的书。”
费无极叹道:“写什么不好,偏偏写太上皇。
你写他可不容易,如若写不好,后人骂你不说,眼下世人也不领情。”
扁头呡了呡嘴唇,笑道:“书名可想好了?听你说,要写这前半生,你与太上皇又同年同月同日生。
太上皇驾崩了,你还活着,你替太上皇写一部书好了。
俺要拭目以待。”
张明远语重心长道:“不错,这想法好,我就写与太上皇的点点滴滴好了。
这本书,就叫做《梦里东京三十年》
,你们意下如何?”
费无极愣了愣,冥思苦想道:“你可真有趣,书名也脱口而出。
偏偏要写他,实乃自寻烦恼,自讨苦吃。
我可知道你为何写三十年,你是想从太上皇登基大宝写起,到靖康之耻。
不过这有二十六年左右,不到三十年。”
回忆历历往事,张明远饱含深情道:“不写他写谁,太上皇虽说做皇帝大大的不合适,可他除了做皇帝不合适,其它的事可样样精通,堪称我大宋帝王中,才华横溢之人。
虽说太上皇在东京做皇帝有二十多年,但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三十年风风雨雨,如若写入书中,想必会有许多感慨万千。”
费无极执拗不过,笑道:“好啊,随你好了,就怕你写起来不容易。
你要好好想,慢慢写,不可操之过急。
还要增删修改,这可是万分辛苦之事,非寻常人所为。”
子午笑道:“师父,如若从你小时候写,恐怕有些故事就很难了,莫如从初次抵达东京见到太上皇写起,岂不妙哉?如若从你出生开启,又当如何?”
张明远听了这话,愣了愣,一言不发,毕竟这可没曾细想这样许多,顿时犯了难。
余下道:“弟子以为,这书名可以叫做《汴河春》,师父可以写抵达东京,所见所闻,东京最主要的就是汴河,汴河的春天也是一个梦的开端,岂不很好?听说太上皇被金兵俘虏离开东京,也是路过汴河,当时是三月末,恰好是春色袭来,春寒料峭。
想必太上皇当年在东京也喜欢郊游,也喜欢在汴河岸边走一走,看一看。”
普安笑道:“师父,你也要写一本书,从终南山到青城山,这一路有什么可写的?”
不觉看向费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