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都提心吊胆,就怕别人谋权篡位,尾大不掉。
可世人却孜孜以求,千方百计的想予以争夺。
秦皇汉武,到唐宗宋祖,何尝不是如此。
不过康王与众不同,我看他一心一意想做皇帝。
不似太上皇,就想做个文人墨客,也不似太子,不情不愿的做了皇帝。
可人有时也会变,我可知道,太上皇当年做皇帝时一头雾水,稀里糊涂就做了,李纲劝他退位时他还不情不愿。
太子也是,不情不愿登基大宝,可女真人围攻东京时,他却害怕女真人扶植太上皇复位,居然亲自出城到金营议和,可见他的皇帝梦也做的醒不过来了。
扁头师伯说的很有道理,这皇帝人人都想做,可做是一回事,做好是一回事,做长久更是一回事。
如若占着茅坑不拉屎,就恶心透顶了。
毕竟那龙椅关乎天下安危,不可视同儿戏。
太上皇做皇帝就是舞文弄墨的玩耍,太子做皇帝就是墙头草,随风倒,阴晴不定,左摇右摆。
二人被金人俘虏,成为阶下囚,实乃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余下听了这话,不服气道:“你的皇帝论,长篇大论可不简单。
不过言不由衷,说的稀奇古怪,实在蹊跷。
天下人间不想做皇帝的,都是凡夫俗子。
有个皇帝梦也是极好,岂不闻,陈胜吴广所言,正道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历朝历代也不过如此,还不是你把我赶下去,我把你赶下去罢了。
想不被别人赶下去,自己就要聪明过人才好。”
子午伸手一指,笑道:“一派胡言,你们都别说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羡慕嫉妒恨了,自己没本事,做不了皇帝,才这般胡言乱语,岂不是大大的冤枉了。”
普安笑道:“羡慕嫉妒恨,怎样?不羡慕嫉妒恨,又怎样?我以为一介布衣挺好,说走就走,不用担惊受怕。
黎民百姓本就无牵无挂,也不必像皇帝那般整日端着架子,恨不得满天下去说,我是皇帝,我说了算,我了不起,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都要听我的。
岂不可笑?”
武连笑道:“你就自以为是好了,关别人何事?知道的自然明白,你在开玩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脑袋不够用,缺斤少两呢。”
扁头捧腹大笑,背着手,站在门口,马上双手叉腰。
费无极示意普安、武连退下,二人拱手而去。
张明远、费无极坐在窗边,端
起茶碗,润一润口干舌燥也是不错。
终南山夜色美轮美奂,山风拂面,明月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