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香扑哧一笑:“嗯,所言极是。”
余下认真道:“我们有什么本事,问的极好。我们的本事不是人前卖弄,人群显摆的,那可是大敌当前,大显身手的。你方才要与我们比划比划,切磋切磋。他们心里都在偷着笑。你可别误会,绝不是瞧不起你,而是觉得你很可爱。你可瞧见我身后的宝剑了。”指了指自己的身后。
黄香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包着布的东西,像是一把宝剑,就问道:“不就一把剑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以为什么,看看,我这个也是宝剑。”说着在余下面前晃了晃手中的宝剑。黄色的剑穗,飘飘洒洒,垂了下来。
余下微微一笑,目不转睛看向黄香,问道:“昨晚的中年妇女是你假扮的了?”
黄香装傻充愣,摇摇头:“什么中年妇女?一派胡言。”
子午回过头来,定睛一看,笑道:“黄香,莫非你昨晚把那中年妇女绑架了,抢了她的宝剑!”
黄香顿时破涕一笑:“你们如何知道了?”
普安道:“当时还真没发觉,可这宝剑就出卖了你,我们昨晚虽说吃了几杯酒,可还没喝醉,认得这宝剑,这黄色的剑穗,看的清清楚楚。我们行走江湖,察言观色还是知道的。”
黄香只好一五一十,坦白道:“不错,昨晚尾随你们进了南阳城。见你们进了客栈,我就出去用易容术装扮一番。我若走路恐怕被你们发觉,便捂着肚子,这样就不会被你们马上发觉。都怪那店小二,多嘴。我可不想多说话!”
子午四人听了哈哈大笑。
武连指着前面,叫道:“前面一家客栈,歇息片刻如何?”
片刻,五人下马,到路边客栈歇息,吃些饭菜,喝些酒,解解乏。
黄香主动给子午四人端茶倒水,一时间热情周到,出乎意料,嘴里笑嘻嘻道:“你们一路辛苦!我爹爹当然不放心,可他知道你们会保护我,故而我就跟来了。我想见岳云哥哥一面!还要麻烦你们带我去,好也不好?”嘴上这样说,心里就寻思开来:“我与岳云在襄阳认识的,可惜他结婚生子了。不然我就想嫁给他!可是我爹爹不同意!就恨我自己年龄太小!岳云他把我当作妹妹,每次看我都回避我的眼睛,我却不知为何。有一次,我偷窥他洗澡,他身材特别棒,胸肌很大,倒三角的身材,我都流口水了。”
子午迟疑道:“你想见他就去见,为何跟着我们?”
余下马上笑容满面,乐道:“跟着我们也不错,反正都一路,做个伴也好。”
普安道:“余下,那你与黄香一起走,我们也不反对。如你所愿,岂不很好?”
武连马上反驳:“这就见外了,普安,你没良心啊,黄大人在襄阳待我们亲如一家,呢眼下对他女儿却形同陌路,这可就不好了。黄大人在我们临行前还送盘缠,你如何就忘恩负义了?”
黄香也看向普安,等着他如何对答:“你说,快说。”
普安低下头,只是笑了笑:“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子午看向余下:“好了,事已至此,一起走好了。”
余下听了这话,喜出望外;“郾城不远了。”普安尴尬一笑:“吃饭,吃饭。”
店小二端来饭菜,黄香主动递到普安跟前。普安不好意思的笑道:“别往心里去,黄香姑娘,你明白了?”
武连端走普安面前的东西,转过脸对黄香微微一笑:“别管他,忘恩负义,天理难容。”
黄香却笑道:“你们四个总是爱开玩笑,要说开玩笑,我昨晚可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你们多担待就是了。”
子午一杯酒下了肚,用筷子夹起牛肉,喂到嘴里,叹道:“南阳的牛肉,很是珍贵,味道就是与众不同。”
余下诧异道:“我大宋的府衙可有榜文,耕牛不是不准宰杀么?”
普安笑道:“荒村野店,自然就有。如今兵荒马乱,更是无人监管。再说这唯利是图,无商不奸。靠着贩卖牛肉发家致富者大有人在。”
武连问道:“你又没见过,胡说八道。”
黄香道:“真有,普安所言极是。武连,你哪里知道,如若犒赏三军,杀牛宰羊也不足为奇。如若四京,当年的确不会有人敢卖牛肉,但穷乡僻壤就不一样了,荒村野店就不一样了,偷偷摸摸贩卖牛肉者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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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挠了挠后脑勺:“我们走一遭南阳,却不知南阳,是何等地界?”
黄香介绍道:“南阳北靠伏牛山,南依汉水,南山之南,汉水之北,南而有阳地,故曰南阳。”
余下叹道:“原来如此。”
黄香接着解释道:“还记得南渡以来,爹爹告诉我说,宰相李纲大人,为了恢复社稷,在献迁都三策中说:‘夫南阳,光武之所兴。有高山峻岭,可以控扼;有宽城平野,可以屯兵;西邻关陕,可以召将士;东达江淮,可以运谷粟;南通荆、湘、巴蜀,可以取货财;北距三都,可以遣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