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消灭了这些汉人,晋阳的财富就等着他们了,为了晋阳的财富,必须消灭眼前的汉人,眼前的汉人只是作最后的疯狂,根本不足为虑。
况且,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所以,鲜卑人的伤亡拓跋武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拓跋凯斜躺在对面,闭目养神。拓跋敦匆匆地跑了过来,大声说道:“大人,豪帅,这屯田兵比胡才的虎贲军还强横,不狠狠地打他们一下,他们是不会撤退的。大人,让我带人冲上去吧。”
拓跋武就像没听到一样,低头割着手上的鹿肉。姿势优美,仿佛是个绅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拓跋武是个汉人。
拓跋凯眯着眼睛看看他,挥手道:“命令骑兵都歇着吧。”
“豪帅……”拓跋敦怒睁双目,高声吼道,“再不支援,拓跋云的人马就打完了。”
“打完了好。”拓跋凯翻身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低声说道,“打完了好。”
拓跋敦气得大吼一声,望空劈出一拳,怒气冲天地走了。
…………
徐晃带着两千士卒缓缓走近了火光冲天的战场。
屯田兵望着徐晃的战旗,先是一愣,接着是敬佩,再接着是热血沸腾,举臂狂呼起来。徐大人回来了,他和我们一样,要誓死血战。
“视死血战!”
“杀……”
屯田兵的将士们疯狂的叫了起来,他们感觉到热血沸腾。
早上,当徐晃带着雁门关士卒穿过战阵回去的时候,许多屯田兵将士都用异常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们。
徐晃走了,雁门关的汉军走了,他们再也不回来了,他们丢弃了雁门关,逃脱了鲜卑人的追击,把死亡留给了屯田兵,把生存留给了自己。但仅仅过了几个时辰,徐晃就带着雁门关士卒又回来了,他们没有独自逃生,他们象兄弟一样,回来和自己共同战斗,共度生死。
屯田兵的将士们觉得自己就是死,也是值得了,有徐晃这个中郎将大人陪他们一起死,有什么不值得?
“兄弟们,杀啊……”
“杀光这些鲜卑人……”
…………
张白骑站在木台上,望着象波涛一样涌动的屯田兵,听着象潮水一般的欢呼声,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如果此时张燕大人在这里,和这些屯田兵在一起,不知道又会怎么样。
“告诉徐大人,让他立即增援拒马阵。”
徐晃面带笑容,一边策马缓行,一边挥手向欢呼的屯田兵将士致意。
令狐修跟在他身后,用钦佩的眼神看着这位年轻的中郎将大人。这位默默无闻的中郎将大人,只用一面战旗,两千士卒,就赢得了几万屯田兵将士的尊敬,激起了几万屯田兵将士的满腔热血和如虹士气。
“徐大人……”
“哈哈,援军来了……”
雁门关将士,虎贲军第十二军的将士们在屯田兵如雷般的欢呼声里,人人神情激奋,个个热血沸腾,恨不得一步就跨到战场,开始血腥杀戮。
屯田兵军阵内的欢呼声惊动了鲜卑人。
栩隗岭上,拓跋武凝神细听了一会,放下手上的小刀站了起来。他望着火光里的战场,小声说道:“汉人来了援兵。”
拓跋凯双手撑地,皱眉望着远处的屯田兵阵地,“看来这些汉人还不死心啊。”
拓跋武冷笑一声:“这些屯田兵就是再来两万也不怕,在这里杀光了他们,就更好的占领晋阳。否则让他们在晋阳,我们想攻下晋阳,恐怕损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