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到阮棠房间外面,看到躺在床上悄无声息的人儿,安王心疼得眼睛瞬间就红了。
“棠棠怎么了?”他嘶哑着嗓子问道。
姜承泽站起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低头愧疚地说道:“伯父,这件事情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棠棠一个人扔树上,对不起。”
安王担忧地看着阮棠,暂时没说什么。
旁边的大夫此时已经帮阮棠把完脉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心翼翼地对安王说道:“王爷,郡主只是一时受惊过度,再加上郡主有轻微的晕血症,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吃几服药,好生休息几天就好了。”
安王浑身的气势这才收敛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姜承泽,“这事不怪你,等长安那臭小子回来,我亲自打断他的腿。”
刚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的阮长安,脚下步子一转,赶紧换了个方向。
可千万不能让父王逮着他。
“可知道那男子什么身份?”安王问道。
姜承泽摇头,他只顾着担心阮棠了,没想着要问那人是谁。
而且那人浑身都是血,连穿的什么衣服都看不出来了,没办法从外表判断身份。
“嗯,这件事我会让人查个水落石出的。棠棠多亏了你照顾,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让人送你回国公府。”安王平静地说道。
姜承泽点点头,跟着安王身边的小厮出去了。
过了会儿,屋里走进来一名身量修长的年轻男子。
来人一身白衣不染纤尘,虽然他尽力保持着面容温润平和,可眼中的焦急还是透露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父王,妹妹怎么样了?”阮久安压低了声音问道,生怕吵醒阮棠。
安王摆摆手,示意他出去说。
父子俩走到门外,安王把姜承泽的话简要地说了一遍。
阮久安眉头拧得紧紧的,“我这就让人去查。”
阮棠这一昏迷,足足过了三日才醒。
第一天晚上她还发了高热,一直在不停地梦呓,像是做了很恐怖的噩梦。
大半夜的,安王拿帖子去宫里请御医过来,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体温降下来。
直到第四日下午,阮棠才将将醒过来。
“父王”刚一睁开眼睛,阮棠就看到了坐在床头守着她的安王。
她扶着还有些疼的后脑勺,做势想要起身。
“有哪里不舒服吗?”安王连忙伸手扶住她,从一旁拿了杯茶水喂到她唇边。
阮棠虚弱地摇摇头,“没有,我很好。”
她在屋子里看了一圈,见大哥阮久安和二哥阮长安都在。
“大哥怎么也来了?”阮棠疑惑地问道。
她不就是睡了一会儿吗?怎么感觉家里这三个男人都是一副后怕不已的模样。
“妹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眼睛泛红的阮长安“扑通”一声跪到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