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信,大可让人去找一只兔子来。”阮久安声音明朗如清泉,眸中带着怎么藏都藏不住的宠溺。
阮棠心里有一百个不信,她坚信肯定是大哥记错了,便吩咐人去买一只兔子过来。
待扒拉开兔子的小嘴巴,看到上面整整齐齐的四颗牙齿,还有下面的两颗,阮棠瞬间蔫了。
“我看得太不仔细了。”她垂头丧气地说道。
阮久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想要作出好画,本来就应该多看,多练习。以后你多加注意就是了。”
阮棠干脆赖在大哥书房里,趴在桌子上重新画了一幅画。
这次大哥也挑不出任何错处了。
她忙让人把画给裱起来,挂在自己屋里。
“兔子打哈欠可是难得一见呢,把这画挂屋里,我以后就可以天天看到了。”阮棠甜甜地笑着,两颊笑涡若隐若现。
“嗯。”阮久安温柔地笑着。
应修挑了个安王和阮久安都不在府上的日子,去了趟安王府。
那些下人不敢拦他,所以他最后很顺利地进了阮棠的院子。
得知应修过来,阮棠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只是他人都已经来了,她也只能去见他,免得他再做出什么夸张的事情来。
“棠棠。”应修迈着大步走进来,一看到乖巧地坐在圈椅上的小姑娘,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阮棠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疏离地说道:“应将军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她的冷淡,并没有熄灭应修的热情。
“我前几日约你出门,你为何没有过去?”应修直接坐在了离她最近的位置,手臂搁在椅子中间的小桌上。
只要他的手往前伸一点,就能抓到阮棠的手。
他刚坐下,阮棠就收回了拿着茶杯的手,拘谨地把手放在腿上。
她的防备显而易见。
应修强迫自己忽略这些细节,免得再情绪失控吓到她。
“我,我那日”阮棠正想说身子不适,想到上次去云天湖的事情,她及时改口道:“那日有事在身,不便出门。”
应修点点头,看样子是信了。
“那你明日可有时间?”应修低声问道,火热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阮棠被看得很不自在,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说道:“应将军有事吗?”
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紧张得都快出汗了。
“我想约你去云天湖,那日你不是想吃云天湖的鸭子?”应修随手把阮棠身侧的茶杯拿在手里把玩。
阮棠纠结地咬着下唇,正在想该以什么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