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意乱的她这才注意到,不需要敲,门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进了门,卧室没人,曼妙的身影在磨砂玻璃门后影影绰绰,两分钟不到,桑白荔踏着水汽出来,擦着长发,问:“怎么了?”
了字很轻,在看见沈双鲸的一刻,像被吞回了肚子里。
炽白的灯光下,女生乖纯却性感的模样,有着引人遐想的视觉冲击。
除了脸颊与唇的红,就只剩水墨画般极致的黑与白,好像一幅色彩极致的瑰艳美人画。
肌肤娇嫩,雪白晃眼,宛若凝固的牛奶冻,比身上的黑色软绸还要细腻。
如果不是沈双鲸薄白的脸皮红得透彻,她真的会以为是在勾引。
尤其是女生鼻尖那颗绯色的小痣,天然的娇媚,在她不再浓妆艳抹后,变得异常有辨识度。
像是雪夜落下的樱瓣。
桑白荔没有说话,嗓子有点干。
略略失神。
空间和时间都凝固住。
半晌。
向来拥有游刃有余掌控感的女人挑了下眉,眸光潋滟:“身材很好。”
语气不同,意思千差万别。
桑白荔的尾音有意拉长,有调侃,有欣赏,有试探,唯独没有计划得逞后的情。欲。
沈双鲸微怔了下,从进门就垂着的眸抬起来,红着脸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桑白荔,道:“不是你准备的?”
桑白荔:“我?”音调上扬,透露出疑惑。
大脑飞速旋转,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不是我,大概是盛特助自作主张了。”
原来是误会。
沈双鲸羞赧得要晕过去,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我还以为是你的意思。”
桑白荔轻声咳了下,在心里记了盛特助一笔:“没有,你可以拿着来问我的。”
如果是她,绝对不会选这款,就算选,也不会是黑色,黑色加露骨的设计过分性感反而落了俗套。
分明温婉纯情的豆沙绿更合适。
沈双鲸咬唇,轻声道:“协议里没写,我还以为要履行妻妻义务。”
月光透过半拉的窗户洒进来,照得她的眼眸微亮,声音好似也被柔软的光线荡过。
桑白荔不是无聊的人,甚至和她多情的长相不同,她从来不给别人留下幻想的空间,言谈举止有分寸,从不越界。
但不知道为什么,桑白荔看着女生害羞得不行,认认真真说出“履行妻妻义务”的神情,不自禁地有种莫名的兴致,想要逗逗她。
这么害羞单纯,如同一张未着墨的白纸,怎么敢跑来的。好在她是正人君子,不然遇上坏人,岂不是要被别人吃抹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