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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手揣在兜里,和桑白荔共享同一床薄被。
“这个八卦差不多就是这样。”
沈双鲸聊着聊着,困意袭来,强挺着思绪说话。
说好了要聊一晚上的天,她使劲地咬着唇肉,光华烨然的杏眸睁到能睁开的极限,试图与困意决战到天明。可能心理暗示是有那么一点效果的,沈双鲸闭上眼睛的时间延长了那么三四秒。
小鸡啄米般,脑袋一点一点,最后歪斜在桑白荔的肩上。
桑白荔的睫毛颤了颤,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控制住,动弹不得。
耳边的呼吸变得绵长均匀,她柔软细腻的手拖着女生的侧脸,缓缓将对方顺着惯性放倒,盖上薄毯。
沈双鲸悠悠转醒时,几只飞虫围绕着小夜灯起舞,在帐篷内投下摇曳的影。
近在咫尺的睡颜安静,艳丽如画。
她翻身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
因为在外面,始终保持着一层警惕,桑白荔睡得不熟,在听见窸窣的动静时就清醒了,两人躺在被窝里,又开始新一轮的夜聊。
这一夜的睡眠就像卡带的录音机,沈双鲸说着话睡过去,不一会儿醒来,接着上一个话题继续和桑白荔聊天,再睡,再醒,再聊,断断续续地折腾了一宿,凌晨四点半的闹钟铃声响起后,她反倒精神奕奕,不瞌睡了。
穿戴整齐,铆足了劲头准备等日出。
桑白荔打了个呵欠,眼下浮着淡淡的青影,勉强打起精神,脚步软绵落不到实处,跟在她的身后。
天边的墨色犹如不断清洗的砚池,渐渐洇出蟹壳青,如雾的薄云轻覆在群峰之上。
一缕曙光悄然冲破云层,晕染出一片熔金之色。
朝阳继而缓缓地升起,一时间朝霞满天,诗情画意。
沈双鲸词穷感叹,“太美了。”
漂亮又壮观。
不妄她们辛苦地搭建帐篷并等了一宿。
望着如天神挥毫的壮阔美景,桑白荔整个人都是晕的,脑海里没有诗意,也没有浪漫,只有对床的思念,默算着回程后能补多久的眠。
当天晚上,她去小吃街买了一袋油炸小土豆回去,监督女生一颗不剩地吃完,柔软无骨的身子散漫地仰倒在沙发,如负释重。
并勒令对方以后晚上禁止再碰一切和咖啡及抹茶制品有关的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