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明目张胆的偏向,洪子宵和方思折当即不愿意了,摔了牌说他们太过分!
江迟隔空亲了亲那张A,递给秦晏一个飞吻:“好宝贝,没白疼你。”
秦晏作势把飞吻接住,攥在手心里。
他身上没兜,只能塞到了枕头底下。
江迟双指间夹着两张牌,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反复赌圣附体,高深莫测:“方思折,你输了。”
方思折不服道:“仗着老四向着你,你胜之不武,有什么好得意的!”
江迟当然得意了。
半个月前还在主张‘物竞天择’的人,今天却当着众人面把给他留牌。
天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心血,才得到这份独一无二的优待。
冷清淡漠的主角受明目张胆地偏向他,这是主角攻都没有的待遇!
江迟意满志得,魔术师似的花式洗牌,用显摆的不能再显摆的语气说:“老四愿意把好牌给我,你有吗?”
洪子宵挤开江迟,坐到秦晏身边,谄媚道:“四哥,下把能给我张好牌吗?”
秦晏挑眉:“不叫老四了?”
洪子宵左右开弓,连续比心:“四哥,你是我亲哥,爱你么么哒。”
洪子宵临阵叛逃,向算牌势力低头,加入了邪恶的秦晏阵营。
方思折气得抓狂:“你们三个抱团排挤人是吧!”
秦晏看向方思折,面容冷酷,反问:“你不是不想跟我一组吗?”
方思折哭笑不得,只得抱拳认怂:“你也太记仇了。。。。。。我错了,四哥!给我个机会,让我也爽两把,真的输够了!”
江迟撑着手看热闹,很高兴‘季瑜’有了新朋友,完完全全融入了他们的团体之中。
当局者迷,江迟已经被那张A哄得五迷三道,根本没去思考这样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是季瑜。
*
四个人玩牌玩到凌晨两点,江迟瞧见秦晏脸上的倦意,率先收了牌,赶洪子宵和方思折去楼上睡觉。
洪子宵和方思折也不知在玩什么,只听楼上噼里啪啦的,听着像是在扔飞镖。
江迟洗过澡,围着浴巾回到卧室,打开衣柜,翻出件T恤套上。
他生活比较糙,所有穿旧的T恤都可以转化为睡衣,床边的衣服堆得一件又一件,每次都得靠鼻子分辨那些该洗了。
秦晏看了江迟一眼,又继续低头看书。
江迟江迟走过来,带来一阵清新的水汽:“看什么呢?”
秦晏把封皮翻过来:“《机械工程理论浅析》,从你书架上找的。”
江迟低头,发丝上的水珠落在彩色封皮上。
秦晏用手指抹掉水珠,又顺手蹭在江迟衣服上:“我也想洗澡。”
江迟坐在床边,转身在书桌上正在拆什么东西,头也没回:“歇着。”
秦晏抻着领口轻嗅:“身上都是汗味。”
江迟很敷衍,张口胡说:“没有,可香了。”
秦晏想下床,可江迟好大一只挡在面前,像个大狗熊一样堵在床头,宽阔的后背拢在旧T恤里,生机勃勃又热意腾腾。
绕也绕不开,推也推不动。
秦晏捏了捏江迟的肩膀,手掌下硬邦邦的,能清楚感受到矫健的肌肉轮廓,感慨道:“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