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从便利店买了三把伞。
秦晏嫌撑伞冻手,直接把伞夹在胳膊下面,不肯将手从兜里掏出来一点。
江迟就撑开伞,笼着自己和秦晏两个人。
走在后面的洪子宵朝天翻了个白眼。
说这俩没谈谁信啊?
洪子宵用脖子夹着伞柄,掏出手机拍照留证。
下次这俩人再不承认有私情,他就把照片贴俩人脑门上,问问他们谁家兄弟这么腻乎。
洪子宵停在原地拍照,耽搁了这么一会儿,俩人已经走出二十几米,在茫茫风雪中,眼瞅着都瞧不见人影了,也没注意到洪子宵没跟上来。
这儿还有个人呢!
洪子宵骂骂咧咧,顶着风独自前行,向前追去。
真他妈服了!
他要不赶紧走快点,那俩人估计能直接开车走了,到了地方都不见得能发现自己不见了。
都什么人啊?眼里还有没有别的兄弟了?!
洪子宵耷拉着脸上了车。
结果坐在前排的两个人,谁也没发现他耷拉着脸。
于是,洪子宵的脸耷拉得更长了。
*
到了夜店,洪子宵把伞放在门口,叫服务员开了个卡座。
酒水和果盘很快摆了上来。
服务员给三人倒了酒,不远不近地退开到合适的位置。
江迟给秦晏拿了个旺仔牛奶。
秦晏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喝旺仔牛奶,在强劲的音乐声中,他问江迟:“你经常来夜店玩吗?”
江迟指了指自己,在嘈杂的乐声中提高声音说:“他应该经常来。”
秦晏坐了一会儿,被鼓点震得头疼:“太吵了,有什么可玩的吗?洪子宵说好玩的很多。”
洪子宵拿出骰子:“是很多,大话骰子会玩吗?”
秦晏摇摇头,洪子宵就靠近了秦晏,在他耳边给秦晏讲规则。
江迟抬手示意服务员过来,问:“有包厢吗?”
服务员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秦晏,说:“有的,先生,低消18888,您从卡座转过去,只要补12000就可以,只限酒水消费。”
江迟把卡递给服务员:“酒水你看着兑吧,我们就三个人,剩下的请你当小费了。”
服务员一年到头也碰不上一个这么阔绰的客人,他躬身接过卡:“先生酒水可以存的,报一下手机号。”
江迟说了手机号。
服务生手指微顿:“您姓江,江迟先生是吗?”
江迟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