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想过闻川宇居然会这样想。
也许是经验匮乏,陈览今以为的喜欢,只会带来好的、幸福的情绪,毕竟闻川宇带给他的就是如此。却未曾想过,喜欢着他的闻川宇,居然会因为这种喜欢而伤心。
这件事打破他认知的边界,他却并不高兴,只觉得酸涩。
陈览今凑过去,在闻川宇的脸、唇上亲了几下,又伸手摸他的后颈。
像一种调情,闻川宇看见陈览今很湿润的眼神,正打算回应,就听见他说:“有的,你有资格,只有你有。”
其实陈览今根本不知道“资格”这个词要怎么界定,思维里更没有其他人,根本无从判定到底谁有资格谁没有。但他还是这么说了,没道理没依据,像很不负责,但他愿意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好在,闻川宇对他也从来不会问“为什么”,只要他说,就愿意全心全意地相信。
闻川宇用手掌把自己的身子撑起来,自上而下地看着陈览今,说:“谢谢,我会好好喜欢你的。”
陈览今也回望他:“我也会的。”
也许真的变成调情了,下一瞬又贴到一起。
天色渐渐暗下去,屋里没有开灯,陈览今看不见闻川宇的表情,也无法预见闻川宇的动作,于是每一次触觉都成为意外,像在海浪上浮沉着。
很难得的后一背一位,陈览今清楚地觉知到,闻川宇在他的腺一体上反复嗅一闻、啃一咬,类似生一理课本上标记的方式,尽管他理应闻不到那里浓郁的信息素气味。
但丝毫不影响腺一体敏一感,陈览今细微而高频地发一抖。不知道闻川宇作为beta是不是没有了解过相关的生一理知识,不知道这对于陈览今而言过分刺一激。陈览今连“不要”都无力说完,就趴着泄一出来。幸好没有先换床单再做,否则该白忙活一场。
结束的时候,闻川宇抱着他,道歉姗姗来迟:“对不起,好像留牙印了,痛不痛?”
陈览今伸出手,向后摸了摸自己的腺体,好像真的有一些还算规则的凹陷。也许当时是痛的,只不过被其他感觉盖过,现在已经消弭了。他摇摇头,说:“不痛。”
闻川宇留的牙印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还没消退,陈览今差点穿着常规的圆领内搭去实验室,被闻川宇拦下,换成了高领毛衣。
还是闻川宇的,陈览今一直不太爱穿高领,觉得脖子痒,衣柜里一件也没有,今天也算无可奈何。
就连何馥都觉察到,一早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就提了一嘴:“诶?难得看你穿高领啊?还挺好看。”
当然无法说缘由,陈览今含混过去,其实已经开始觉得太热,实验室开了暖风空调,穿低领毛衣都未必合适,更不要说把脖颈包得严严实实。
要不然回去和闻川宇说下次别咬了?……算了,陈览今开始思考,除了高领还有没有别的遮掩方式。
一直到下午,去导师的办公室,空调打得小,温度才舒适些,陈览今有种终于能喘上气的感觉。
但这一下午的任务很重,休假这些天导师把这学期陈览今要带的那门公选课的大纲做了一些改动,陈览今要相应做备课内容的调整。
尽管导师忙,没法亲自上所有课,但他对这门公选还是挺上心的,对陈览今的所有授课内容都会确认一遍。
于是导师下班后,陈览今又把课件从办公室带回家赶工,把电脑放在餐桌上,闻川宇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