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另有一个他不敢深究的念头一直盘旋在他的心底:这西桑木之都是自己的地盘,为什么薇林会在这里消失?还消失得无声无息?这事情实在有些不寻常!他甩了甩头,心里想:许是我这阵子无心公务,以致出了些纰漏吧!真是的,不要多想了,我还是到哪里去把心情放松一下才好!一想到放松,他的脑海里立刻显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他连忙晃晃头,想把那身影赶得远远的。也真是不明白,她这么冷淡地对待自己,却为何自己只有在她的身边,才感到自己是富有的和快乐的?真是想不明白啊!莫桑忍不住苦笑了起来。&ldo;报告!&rdo;是凡真的声音,声音有点急促。&ldo;进来!&rdo;莫桑盯着他,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急促起来。&ldo;公爵大人,有人说看到了大小姐‐‐&rdo;凡真喉咙一紧,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公爵急促地打断:&ldo;快说,快,她在哪里?&rdo;莫桑见回答自己的是凡真一连串的咳嗽声,连忙手一松,扼住凡真咽喉的双手放了开来。凡真摇摇头,活动了一下得到自由的颈项,又咳嗽了几下,抬头见到公爵等得都有点发青的脸,连忙说:&ldo;他就在外面,我带他进来。&rdo;不一会儿,一个个子不高,一脸老实样的平民走了进来。许是从来没有到过这等华贵的场所,他的身子都不由地有些抖动。慌慌张张地走进房间之后,这人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不知所措地看看四周。忽然,他一转眼,看到了冷着脸坐在椅子上的公爵,马上人一软,跪倒在公爵面前。莫桑等他平静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ldo;你说你看到了我的女儿?&rdo;那个平民结结巴巴地应道:&ldo;小民‐‐那天,是‐‐&rdo;凡真在一旁打断了他的话,说:&ldo;你只要回答公爵大人,是还是不是。&rdo;那个平民立刻回了一声:&ldo;是!&rdo;莫桑再问道:&ldo;在哪里?什么时候?情况如何?&rdo;他知道这等平民对贵族有种天生的畏惧和敬重,于是尽量平和地问道。陷阱(5)可是他自己觉得极为平和的声音,在平民那里显然还是有着极大的威慑力。那个平民结结巴巴地&ldo;我‐‐那天‐‐小民‐‐&rdo;了半天,竟是一句话也没有完整地说出来。莫桑有点不耐烦起来,对凡真说:&ldo;把他带下去,你和洛詹弗、盖华一起,把他所看到的、听到的整理清楚,然后立刻告诉我!明白吗?&rdo;凡真应了一声:&ldo;是!&rdo;就把那吓得说不出话来的平民带了下去。莫桑坐在椅子上,烦躁不安地敲着桌子,等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应该问完了吧?他心里想。时间漫长得像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莫桑才等到凡真几人进来报告。他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他最信任的几个人,说:&ldo;盖华,你口齿清楚,把刚才你们听到的说一遍给我听听!&rdo;那盖华应声道:&ldo;是!那个平民叫做塞河。塞河说,他有个女儿,是西桑木之都西北方的一个叫做阿罗里山的山贼头的压寨夫人之一。今天午时许,他上山去给女儿送点土特产,听得她的女儿悄悄跟他说:她无意中从喝醉了酒的丈夫那里知道,他们抓获了一个贵族女人,长得很漂亮。如今,那贵族女子的父亲都开出了一万金币的赏金在寻找她了。当时兄弟们就心动了,想把这个女的想办法送回去,拿到那一万金币再说。不过他不同意,他认为可以得到更多,于是和几个兄弟发生了点争执。&ldo;塞河的女儿把事情告诉父亲,要自己父亲偷偷到公爵府告密。听那口气,他们父女俩是想要独吞那一万金币的赏金,才来举报这些山贼的。&rdo;莫桑沉吟了一会儿,说:&ldo;这件事你们怎么看?&rdo;盖华走上一步,说:&ldo;根椐我们手上的资料,阿罗里山确实有一班人,平日以打劫为生。而且我们还对这个塞河用了精神魔法,已经证明他所说的全部是事实,嗯,至少,没有说谎!&rdo;他顿了一下,可能是怕公爵怪自己玩忽职守,居然有人在自己地盘上动手也不知情。接着补充道:&ldo;因为西桑木之都这种人很多,大大小小的势力到处都有,我们平时也都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