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淮道:&ldo;不如你我今晚就过来?&rdo;
春宝拉着淮淮往回走,&ldo;我这就同你回去准备。&rdo;
淮淮不情愿的一步三回头,&ldo;准备什么?&rdo;
春宝蹙眉道:&ldo;你当皇上身边的侍卫都是喝稀饭的?去爬皇上的墙头,那可是踩着刀尖儿往上爬,一个闪失,就是掉脑袋的事,定要好好准备才是。&rdo;
淮淮也觉得言之有理,便又问道:&ldo;那你我准备些什么才好。&rdo;
春宝停了步子,却也想不出个头绪,便讷讷道:&ldo;总而言之,准备东西定是没错…&rdo;
淮淮立定身子,斜眼去瞄春宝,&ldo;不是你也未有主意罢?&rdo;
春宝很怕淮淮看扁了自己,便道:&ldo;爬皇上的墙头,定要准备根棍子呐。&rdo;
淮淮思索半晌,&ldo;为何要准备棍子,莫非是硬闯的时候用的上?&rdo;
春宝故作神秘,却也底气不足,
&ldo;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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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蜡照半笼金翡翠,檀香微度绣蛟龙。
元荆坐于龙案后,执笔蘸丹墨,拿起一只奏本,工整的小楷跃然纸上。
那朱字染透了薄纸,血红氤氲。
喜连静静立在一边,远远的见内监总管端了个托盘过来,停在外殿正盯着自己。
再抬眼去瞧一边的皇上,
眉黑如墨,戾气横生,冰封了一般。
喜连些许犹豫,却还是跟那内监点点头,默许其入殿。
内监总管见状,将托盘举过头顶,腰弓的极深,
&ldo;皇上,今个儿侍寝的娘娘…&rdo;
元荆头也不抬,眼底寒意更重,
&ldo;无需侍寝。&rdo;
内监总管闻言,应了一声,便恭恭敬敬的退身而下。
喜连垂了眼,想着该是国况又不好了,皇上才会这般焦躁,好容易过了几天清闲日子,看着摸样怕是又要熬上几个晚上了。
正寻思这,喜连忽然听得身侧声音淡漠,
&ldo;去,将兵部尚书田崇光叫来。&rdo;
&ldo;奴才遵旨。&rdo;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吼,喜连赶忙转身去殿,差外头的小太监传圣谕出去。
那小太监脸上虽已有了倦态,却也不敢耽搁,裹紧了衣裳就往外头跑,寻一匹快马,带上几个太监出宫到兵部尚书府上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