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收拾了行礼迅速的离开,因为她知道暗地里还有墨白,所以君修冥很快就会知道她离开了。
当白楉贤收到店小二送来的信后便将其余两封烧毁了,他清楚,若君修冥看到上面的字迹,一定会猜出些什么。
将信烧毁后,他暗中派了人去追,希望往后他的世界里还能有她的消息。
身在养心殿的君修冥得知此事,抛下群臣直接向宫外而去,只是终究晚了一步。
常德一路慌慌张张的跟随在他身后,连发生了什么都不曾知道,见帝王的脸色不好,便没敢多嘴。
君修冥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不辞而别,整个人失魂落魄的靠在了柱子上:“她走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常德这才恍然明白,但也懵了一瞬,贤妃娘娘就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君修冥刚出宫没多久,君雯便也匆匆的跟出了宫。
来到客栈时,她二话没说,直接闯进了安笙所住的房间,见里面该拿的东西都拿走了,泪水才止不住的落下:“安若离!我讨厌你!”
君雯一路哭着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心里满满的都是抑郁,她们明明说好了,她若要离开,就一定要告诉她。
如今,她却就这样一走了之!
君修冥心里同样不好受,转身去了城门前,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傍晚后才拖着身心俱疲的身子回宫。
只是他刚回到宫中,胸口便传来窒息的疼痛,一口腥甜涌出唇角。
他殷红的唇边浮起一抹无奈的苦笑:“若即若离,呵呵……”
常德见识,惊呼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险些倒地的君修冥扶住:“皇上!”
而后又对身后的太监吼道:“传太医,快去传太医!”
小太监慌慌张张的应了一声,忙不迭失的便向太医院跑了去。
帝王回宫之后,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乾祥宫内,乱作一团。
即便是王氏都守在乾祥宫的外殿等待消息,脸上一副愁容。
清妍跪在她身前,压低了头,怯怯的模样,也不知这老太婆传她进宫做什么?
王氏单手撑头,轻蹙着眉心,摆了摆手又道:“哀家头痛的厉害,要静一静。你也别杵在这里了,去里面守着皇上吧。”
“臣妾告退。”清妍松了口气,躬身退了出去,却不知皇上怎么了?
清妍离去后,鸳鸯半跪在王氏脚下,柔软的小手为王氏垂着腿:“太后的头痛病又犯了吗?要不要去请太医来瞧瞧?”
王氏又摆了摆手,叹道:“不必了,皇上还躺在龙榻上,哀家可不想再添乱了。”
鸳鸯随着叹气:“太后别怪奴婢多嘴,这一次宁王的确是过分了些,如此明目张胆的打伤皇上。”
王氏的眸色黯淡了下来,淡出一声嘲弄的哼笑:“君宁倒也的确是莽撞了,他根本不是皇上的对手,若他安守本分,皇上还能容得下他,若他真敢谋乱,皇上是绝不会手软的,只是这次也是皇上自己作的。”
鸳鸯低声嘀咕了句:“皇上自己?”
皇帝始终还是念着在浣邺时的那段旧情,听张太医转达是皇上执拗,不肯服药才导致毒性蔓延,想来又是在怄气。
对那日小村庄里的事,她也有所耳闻,王氏叹了口气:“那个女人走了也好。”
如此也免得他再与谁怄气,伤的不过是自己的身体,那个女人又能有多心疼?枉费皇帝对她的一片情深。
鸳鸯听得糊涂,但大抵是猜得出那个女人指的是贤妃,可不曾想到与这件事有何关联,转而又道:“太后那您说皇上这次会放过宁王吗?”
唯有王氏还算了解他的性子,眉头锁的更深,这同样也是她所忧虑的:“如今有哀家还能保他一时,若他日哀家驾鹤西去,皇上岂能再容他。”
鸳鸯讨好的一笑,柔声回道:“太后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王氏苦笑着摇头,又道:“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话落,王氏似又想起什么,问道:“好些时日不见皇后请安了,她最近在忙些什么?”
鸳鸯如实的禀报道:“好像是在养病,前些时日在猎场受了点伤,这些天坤宁宫那边倒是安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