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的情绪悄无声息地弥散开来,季冉和黄圆圆跑累了直接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
“好想他们啊。。。。。。”
“嗯,现在想想其实宋嘉承也挺可爱的,有他在你们就不会光欺负我自己了。”
温月偷偷蹭了一下眼泪,“等升旗的时候我们要拍好多视频发在群里,这次咱们先替他俩来看升旗了,等明年,明年的今天,我们八个人一定要整整齐齐地再来看一次升旗。”
那些习以为常相见的朋友,盘缠许久的执着,曾信以为然的既定路线,执拗的初心和理想,早已经生根牢牢地扎在他们的心底。
或许在向前的路上,有人走得慢一些,有人走得快一些,无论快慢,他们一直都走在同一条道路上,从未变过。
到两点半之前警卫都没有管得很严,人群被警卫分成了几个围栏框起来隔成了几个分组。
白式雪她们收起板凳站在了离检票口最近的地方,随着升旗的时间越近,广场上的人越多,很多人翻过栅栏见空就钻进排队的人群里。
到了凌晨两点半警卫增派了人手,把不好好排队的插队的都遣散了。
两个围栏中间被警卫拉开连成了一个通道,所有排队的人有序地慢慢分成两队,从检票口到最终的观看点一共要经历三道安检,白式雪提醒他们提前把码打开,到时候安检完直接玩命地往前跑,谁也不用管谁。
四点多查完身份证后,大家就像开栏的小猪,一个个都疯了似的向前冲,开启百米冲刺模式。
白式雪腿最长却跑得最慢,就连温月这个痛经的小卡拉米都跑在她的前面。
因为提前说好不要拉手跑,谁也不要管谁,大家脚下都生了风,发丝在风中狂舞。
一大群人朝着同一个方向狂奔着,人均博尔特,只为近距离看到天亮时的那第一抹红。
白式雪觉得自己运动会都没跑这么快过,等到达目的地后,她才感觉到双腿已经酸麻,心脏在胸腔内疯狂跳动,喉咙里干得直冒烟,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火辣辣的刺痛。
白式雪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飞舞,温月心疼地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她大口地喘着粗气,“你们。。。。。。你们怎么跑得这么快?”
“你不是自己亲口交代的,自己跑自己的谁也不要管谁吗?”
罗思然跑得最快也最轻松,只是额头出了一点汗,“就跑这两步而已,你咋喘成这样?高三跑了一年早操,我看你都白跑了。”
白式雪杵着膝盖无奈地摆了摆手,“我出院后就再也没跑过操。”
“那我看温月跑得比你都快。”
温月羞涩地挠了挠头,“短跑这个项目,我一直都还可以的。”
缓过来后白式雪下定决心,等入学后每天都要去操场跑圈,太久不运动缺乏锻炼身体素质确实不行。
又通宵又狂跑,他们终于抢到了第一排的观看点。
天色还是一片漆黑,离升旗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在原地又站了一个多小时。
此时身边全是密密麻麻的人,挤得呼吸都困难,再加上困意来袭,他们几个人此时的感觉都不太好。
终于,五点十五分,天空的深蓝色渐渐褪去,淡蓝色成为天空的主色调,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曙光渐渐显现。
温月刚要举起手机拍视频,群里就发起了视频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