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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他生气了，把用小石摆好的图案也推在了一边，&ldo;在整个太阳系也只有两百来人比我年纪大，而且在很快地一个一个地死去。说不定哪天我也会去的。我的身体将不再理会医药的控制，一下子停住，&rdo;……他打了一下响指……&ldo;就像这样。他们还没有弄清原因。见鬼，我可接受不了这一点。你知道活这么长是什么感觉吗?不，你不知道。你不可能知道。告诉你吧，我还想再活600岁。我一直让自己的身体觉得能活那么长。我十分高兴我不是在70岁或100岁时死去。那种生活多没意思?老弟，我做过各种各样的事情……&rdo;

他的眼睛对着我们坐着的水泥台，却像是望着无限遥远的地方。

&ldo;你做了你想做的每件事吗?&rdo;

他摇摇头，有点恼火。

&ldo;我也没有。&rdo;

他轻蔑地笑了。&ldo;我也但愿你没有。&rdo;

我的醉意仍然未去，脑袋里一突一突地跳着，我以前所有的生活都好像在我面前，在圆穹外面的水泥台上旋转。&ldo;我想见识一下冰柱。&rdo;

他猛地转过身，死盯着我看，眼睛里的神色很怪。他把乱成一团的头发往后抹抹，好把我看得清楚一点。

&ldo;你想见识什么?&rdo;

&ldo;我想站在那些冰柱的中央，然后环绕着它们好好地看看。冰柱，你知道吗，戴维达夫巨碑，在那遥远的冥王星上。&rdo;

&ldo;哈!&rdo;他叫起来，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ldo;哈!哈!哈!&rdo;他先转为跪，然后站起身来。&ldo;你是说戴维达夫!&rdo;

&ldo;是他领着探险队在那儿建碑纪念的。&rdo;

他激动得绕着我转圈，又爆发出刺耳的笑声。然后他停在我面前，捏紧的拳头直伸到我脸上。&ldo;他……没……有。&rdo;

他的愤怒终于驱散了醉酒给我带来的迷糊。&ldo;什么?&rdo;我一下子清醒过来，&ldo;你说什么?&rdo;

&ldo;你凭什么把这个叫戴维达夫的和冰柱联系在一起?&rdo;

&ldo;嗯，&rdo;我努力集中思绪，&ldo;一个叫尼德兰德的历史学家搜寻了火星的故事，他找到了一本日志……&rdo;

&ldo;可他错了!&rdo;

我吃了一惊。&ldo;我不这样认为，我的意思是，他所说的一切都有确切的证据‐一&rdo;

&ldo;笨蛋!他没有。他说什么来着……一些小行星采矿员拼凑了一艘不中用的星际飞船，然后出发了，这和冥王星有什么关系?好好想想吧。&rdo;他大步走到圆穹边，张开巴掌狠命地拍它。

我站起来跟在他身后，心中一片混乱却本能地感到好奇。&ldo;但他们是惟一到过那里的人，你看……根据排除法……&rdo;

&ldo;不!&rdo;他几乎要说了……又迟疑起来……脚跟一转，又从我身边走开。我跟随着他，他停下时我便绕着他转。他双手攥紧拳头放在胸前。

&ldo;怎么啦?&rdo;我说，&ldo;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戴维达夫探险队没有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