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心中一片茫然。我能说什么呢?
我又低下头看了很久星星,然后没费什么事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肯定自己睡的时间比平时长得多。一些无法回忆起来的梦使我烦乱,我便冲了个澡,把水调得冷到快要受不住为止。
很明显,又没有人会来理会我。在床上等了很久后,我有点怀疑自己是否应该为此生气。
我走近控制板,用内部通讯朝每个方向都叫了一遍。
没有回答。我甚至无法确定到了什么时候。
想起前一晚的经历,我又离开房间到走廊里去瞎碰一下。
真不知昨晚如果我没离开房间,能不能与霍姆丝见面?
今天她不在我们昨天吃饭的房间里,也不在那堵有贝壳的墙边。
我把整个卫星都转了一圈,试的每个房间都是空的。
由于花托的中心走廊经常分成迷宫似的许多条过道,使我有点难辨方向。每一层都有几扇门是锁着的。这地方的沉寂……实际上是一种四处充溢的、因用电引起的轻微嗡嗡声……开始使我烦躁。
我乘电梯上了一根辐条来到位于轮毂的那个隙望台,并推了推门,我吃惊地发现门开了。里面有人讲话。
这是个无重房间,呈长筒形,天花板是圆的。望远镜很长,银白色并且闪闪发亮,固定在从弧形的天花板垂下的一块支板上,一直伸到房间的中心,然后是一个岗亭似的东西,上面焊着一张蒙了皮的铜椅。
霍姆丝站在椅子后面,探过身子从目镜的遮光框往外看。每隔几秒钟她就喊出一串数字,她的声音因用力而颤动。
查尔斯(仍然穿着那套红色配金黄的衣服)坐在装在房间里一堵墙上的操纵板前,在一块键盘上敲着,偶尔回报给霍姆丝一组数字。我顺着一段短楼梯的扶手把自己拉进了房间。
霍姆丝吃惊地抬起头并看见了我。她点点头,喊了声&ldo;多雅先生&rdo;算是打招呼,又回头往目镜里看去。
接着她身子离开椅子,从上往下盯着我看;我在她下面一两米的一个平台上,靠着一根栏杆。
&ldo;这样看来你认为冰柱是我建的,嗯,多雅先生?&rdo;然后她又去看望远镜。
我茫然地仰起头呆呆地望着她。
她又报了一串数字,听来和我刚进来时一样专心致志,心无旁骛。最后她对查尔斯说:&ldo;请把它锁定在47号光环的内边缘上。&rdo;然后又转向我。
&ldo;我一直在读你的文章,&rdo;她说,&ldo;很长时间以来我都在研究关于冰柱问题的争论。&rdo;
&ldo;是吗。&rdo;我好不容易应了一声。
&ldo;是的。我从一开始就关注着它的发展。从你最后一篇登在《集锦》上的那篇文章我看出你想把我卷进去,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