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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我肯定她什么也没看见。我就在她下方。

&ldo;你想不想看一下?&rdo;

&ldo;当然。&rdo;我说。

&ldo;是不是先看光环?&rdo;

&ldo;行。&rdo;

她在身边的一块操纵板上按了几个按钮。望远镜和天花板上那块托镜支板移动起来，可以听到低低的、颤动的&ldo;嗡嗡&rdo;声。虽然我几乎感觉不出，但很明显整个房间都在转动。

霍姆丝探过身子对着目镜看了看，又按了几个按钮，眼睛一直不离目镜。

&ldo;来。&rdo;她按下最后一个按钮，然后站起身来。我在椅子上坐下往里看去。视野中满是白色的块状物，不规则的冰行星。

&ldo;老天!&rdo;使在我们卫星这么近的距离，用肉眼看这些光环仍像是完整的带子，是几十根白白的没有裂痕的白条。

&ldo;这景象不错吧?&rdo;

&ldo;它们有多大?&rdo;

&ldo;大部分像雪球，但有些直径有一公里，甚至更大。这些就造成了光环上的沟槽。&rdo;

&ldo;它们都集中在一块薄薄的平面内，真令人惊讶。&rdo;我说。

&ldo;对。这就是吸引力的奇妙表演。我觉得它令人着迷……我们可以细致人微地描述、预测这种力量如何起作用，却一丁点儿也不能理解它。&rdo;

&ldo;我觉得你那种说法几乎适用于任何自然力。&rdo;

&ldo;或任何事物，我敢肯定。&rdo;

听了这话我摇摇头，她笑了起来。&ldo;来，我把视野换一换，把这道光环的外缘也包括进去。这是关于引力规律严格性的一个极好例子。&rdo;

她开始按按钮，眼前景象变成了白乎乎的一片，在我想象中就像一场雪暴。当画面再度清晰时，可以看见白色的碎砾，仍然紧密地拥挤在一起……再过去一点，像用直尺画了线一般，冰块没有了，只看见黑色的天空中闪烁着星星。

&ldo;我的天哪!&rdo;我感叹道。

&ldo;两个1公里大小的小卫星轨道都从这里经过，把小一点的冰片都卷进去了。&rdo;

&ldo;这个平面有多厚?&rdo;

&ldo;大约25公里。&rdo;

有一块冰块像根立柱一样，又长又窄，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意识到她是在向我显示她取材的来源……我决定开始今天的第一次进攻。

&ldo;你知道，&rdo;我说，&ldo;火星上的一些物理学家已经确定建冰柱用&rso;的冰是从这里取去的。&rdo;

&ldo;是的，&rdo;她回答说，&ldo;从一个冰块环中取冰去做一环冰块。多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