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钰长相美艳,本就是华裳礼服才能撑起来的样貌,穿着素衣并不像秦柠般淡雅出尘,只让人觉得落魄潦倒。
而这般趴伏在地上,更显得狼狈不堪,完全不是当初那个艳光四射的女人。
钱元恒说只是禁足了她,秦柠看着不大像,这人怕是被折磨了一通,现在都快疯掉了。
袁桓也快急疯了,连忙喊道:&ldo;去御书房找陛下,动作快些。&rdo;
袁桓护在秦柠面前,对梁贵妃道:&ldo;贵妃娘娘,你怎么敢对皇后娘娘不敬,奴才劝告一句,您今天这么做,就算是静安侯,也保不下你。&rdo;
&ldo;吾儿没了,我管那么多。&rdo;梁钰脸色青白如鬼,怒吼道:&ldo;秦柠,你简直恶毒,我家溶儿小小年纪,你竟然指使陛下把他送到北疆苦寒之地。&rdo;
&ldo;这是有多大的仇怨,你恨我抢了陛下,只管我来,找我儿子麻烦算什么道理。&rdo;
秦柠站在袁桓背后,沉默看着她,这个女人到了现在,还在给她上眼药,企图让她以为梁钰和钱元恒有什么牵扯,莫不是觉得她秦柠是个傻子?
秦末怒道:&ldo;你儿子是谁的种,你自己知道,别来攀扯我姐姐,当别人都和你儿子一样傻呢。&rdo;
秦末当了太医的时间还不长,但是宫里乱七八糟的传言也没少听说。
尤其是梁贵妃的,她和淑妃不一样,淑妃正大光明告诉别人自己嫁过人,自己儿子跟钱元恒无关,只是沈帅后人,大家也便没传过闲话。
而梁贵妃,她那个儿子,长相不像她,也不像钱元恒,宫里因此生出了多少香艳版本,数都数不清。
梁贵妃的名声,在别人眼里,和那个潘金莲也不差很多了。
梁贵妃顿了顿,又重新打点精神,道:&ldo;溶儿是我和陛下的儿子,我儿子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在陛下身边,我儿子出生了他是第一个抱的,他就是我儿子的爹。&rdo;
秦柠清清淡淡来了一句:&ldo;他是我儿子的爹,和你们母子有什么关系?&rdo;
脸大如盆。
钱元恒为了恩情养了你们几年,你们便心安理得以为自己是正经主人了,自己想想便不觉得好笑吗?
梁钰自然不觉得,她要是觉得好笑也不会前来闹这一通了。
&ldo;你们秦家欺人太甚,我儿子被陛下养了这么多年,感情深厚,凭什么你秦柠一来,就什么都没有了,还要把他送到北疆去。&rdo;
&ldo;这是朕的意思,你来这里闹什么,梁钰,你是觉得朕对你们母子太温和了吗?&rdo;
钱元恒的声音平平淡淡的。
他站在门前,高大的身影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梁贵妃转头哭道:&ldo;陛下,溶儿自小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那样的苦,求求您收回成命,妾知道您是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妾和溶儿都不会怪您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