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贝贝把盘碗收好,他举着油灯照着她把盘碗拿到水井边打水洗干净,然后放回食盒里。
一洗好盘碗,她催促他离开了&ldo;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rdo;
空间里的酱料和料酒应该凉却了,她要回空间把酱料和料酒封存起来。
&ldo;我没说要走。&rdo;他气定神闲的看着她说道。
她拿眼睨着他,声音清清冷冷的提醒道&ldo;段易煦,这是我的铺子,不是你家!&rdo;
&ldo;我知道啊。&rdo;他面不改色的回视着她。
&ldo;你既然知道还不赶紧走?&rdo;贝贝急着回空间多做些酱料,可这家伙不肯离开,她什么都做不了。
&ldo;我为什么要走?&rdo;他面露不解的问道。
她被他气得有些无力,好半晌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苦口婆心的劝道&ldo;段易煦,夜高风黑,咱们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不太妥当,要是传出去对我的名声有碍,你还是赶紧离开,好吗?&rdo;
&ldo;你真的有这么在乎自己的声誉?&rdo;他好笑的问道。
如果她真的有她说的那么在乎自己的声誉,那从玉溪县回来的路上又怎么会不顾一切的报复那几个痞子?又怎么敢亲手脱|光他们的衣服让他们示众?
想到这,段易煦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可是换个角度一想,如果她真的跟其他女子一样对男人退避三舍,整天念着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说不定当初他溺水之时,她就不会义无反顾的跳下海将他拉上来了。
这么一想,段易煦心里又舒坦了些。
&ldo;当然了,我娘说了,女人的清誉可比生命还重要。&rdo;她板着脸,言之凿凿的说道。
他双唇一扬,大眼深邃的望着她,极为认真的说道&ldo;我也把你的清誉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要,所以,我是不会让人在咱们背后造谣生事的。&rdo;
对上他闪动着异样情愫的双眸,她一个没防备就被卷了进去,心底再次悸动起来,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ldo;既然这样,那你还不快回去?&rdo;
同样是在催促的话,可语气却不似刚才那般强硬了。
&ldo;我的意思是说,我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在这里过夜的。&rdo;他说着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油灯和食盒拿回了她的卧室又走了出来。
她看着他,皱了皱眉,道&ldo;可是我这里没有多余的被子……&rdo;
&ldo;现在天气不冷,不需要那些,只要有张床就行了。&rdo;他断了她所有推辞的话。
她抿了抿唇,只好道&ldo;既然你执意要留下来,那就随你吧。&rdo;
说完,转身就准备回房。
她想着回房把油灯吹灭,把门栓好再进空间,这样他也不会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