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尔张了张嘴似乎想表示异议,但她又把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对了,”吉米接着说道,“今天晚上我在大厅打招呼的那个人,是从哈罗斯来的华生,还是苏格兰场的老朋友雷斯垂德?”
“说起话来妙语连珠,怕是华生。”比尔答道。
“我们大概有些冒犯了,”吉米揣测道。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比尔说道,“好歹我们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那就这样吧,”吉米说道,“我们两个轮流值夜?”
邦德尔又张了张嘴,但又一次忍住没有说话。
“好的,”比尔表示赞同,“谁守上半夜?”
“要不抛硬币吧?”
“也好。”
“好的,那我抛了。正面朝上的话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背面朝上的话就相反。”
比尔点了点头。硬币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落下。吉米弯腰查看。
“是背面。”他说道。
“真该死,”比尔说道,“你是上半夜,要出事的话,最有可能是在上半夜。”
“这可难说,”吉米答道,“罪犯往往是捉摸不定的。我什么时候叫醒你?三点钟?”
“这还算公平。”
这时,邦德尔终于开口了。
“那我呢?”她问道。
“没你的事,你上床放心睡觉好了。”
“啊!”邦德尔说道,“那太没劲了。”
“这可不好说,”吉米呵呵地说道,“没准你会在睡梦中被人干掉,而我和比尔却平安无事。”
“唉,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你知道吗,吉米,我一点也不喜欢伯爵夫人的那副腔调。我觉得她很可疑。”
“胡说,”比尔叫道,“她绝对没问题。”
“你怎么知道?”邦德尔反驳道。
“因为我确实知道。匈牙利大使馆有人做担保。”
“哦!”邦德尔被他的激烈情绪吓了一跳。
“你们女孩子都是一副德性,”比尔嘟囔着说道,“还不就是因为人家长得漂亮……”
邦德尔见惯了男人的这种偏见。
“得啦,你还是向她去倾诉自己的知心话吧。”她说道,“我睡觉去了。这个客厅无聊透了,我不回去了。”
她转身离开了藏书室。比尔看着吉米。
“邦德尔真是好样的,”他说道,“刚才我还在担心说服不了她,凡事她都喜欢较真。她能接受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