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恬恬几乎崩溃,又跪下了,小声抽泣:&ldo;殿下说,不想跟娘娘生孩子,正在寻那种药。&rdo;
晋珩下意识捂了捂自己的小腹,脊椎发凉。&ldo;她还说什么?&rdo;
莫恬恬:&ldo;没有了。奴婢句句属实!&rdo;
晋珩透了一口气,道:&ldo;那太子就白费心机了,他未必有生育能力。&rdo;
莫恬恬一脸惊讶:&ldo;娘娘如何……知道?&rdo;
晋珩:&ldo;诅咒,我父亲的诅咒。陛下和太子不可能生育的,即使怀上了,也生不下来。&rdo;
莫恬恬:&ldo;诅咒一说实在离谱,这里面必有蹊跷。&rdo;
晋珩余光瞥过身前的女人,问:&ldo;你有什么看法?&rdo;
莫恬恬:&ldo;奴婢不敢有什么看法。但如果我是皇后娘娘,一年若怀不上,我必把宫中的侍从全部换掉,一年不成便换一批。&rdo;
晋珩:&ldo;你的意思,是皇后身边的人作了手脚?&rdo;
莫恬恬:&ldo;也可能是陛边的人。前朝的宫人,固执的不是没有……&rdo;
晋珩静静喝着茶,默不作声。
莫恬恬将头埋得更低,唯恐自己说错了什么。
许久,晋珩开口道:&ldo;我那天在云山寺发现一桩十五年前的迷案,一个叫殷崇的尼姑落水身亡,死不见尸。&rdo;
跟寻常人家一样,莫恬恬过去也喜欢听皇家八卦,并听过那个流言,几经寻想过其中的情节。道:&ldo;那会子正是改朝换代时,朝廷动荡,一些官员不作为,也不到殷家探探实。殷崇若是真死了,倒也没什么值得说,可若是还活着,她岂愿意回到寺里做姑子,肯定隐姓埋名藏起来,回了家也未可知。&rdo;
那时朝廷乱哄哄一堂,罢官的罢官,造反的造反,帝国秩序崩似一盘散沙,民间频发烧杀抢掠的事,一些不法之徒趁机弄虚作假,朝廷一时料理不过来,很多事都草草作罢。所以,玉异随便编了个来历就更了名换了姓,在城外的小村落定居下来。
晋珩满意道:&ldo;你提的很好,便免了你的罚。回去歇息吧。&rdo;
莫恬恬:&ldo;谢娘娘。&rdo;
次日,一如往常。东宫依旧鸟语花香,花团锦簇。
向尹舟与晋珩两人相对而坐,一语不发,自顾自吃着早膳,分外自然。
吃完后,向尹舟淡淡道:&ldo;今日我出宫有要事要办,娘娘可允?&rdo;
晋珩:&ldo;自然。&rdo;
夫妻俩显然已经貌合神离了,出了宫后就分道扬镳。
京城一夜下了薄薄的雪,瓦上的倒还干净,街道上的早已被来来往往的脚步踏成了稀泥。一时起风,冷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