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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第20章太庙

是日，正是小雪。墙角下的白色水仙花开了，翠绿的茎叶在白色的雪堆里显得格外醒目，也平添了几分诗情画意。

一大早，椒房宫的嬷嬷奉何后之命，来东宫请太子前往太庙。太庙是供奉先祖的地方，神圣而威严，后嗣为彰显敬穆之心，穿戴、祭礼都十分隆重。

怕侍女马虎，晋珩亲自伺候向尹舟穿衣，细致入微，直到挑不出毛病。又嘱咐道：&ldo;在母后面前尽量少说话。谈了什么，回来后一五一十的交代。&rdo;

&ldo;行。&rdo;

司南在一旁看两人如此&ldo;恩爱&rdo;，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

太庙伫立宫中已经两百余年了，陈设都是当年盛行的样式，半旧不新，充满了年代感。

大殿四面挂有历代皇帝的肖像，何后正虔诚地跪在向皇的像前。向尹舟到后，宫人全部退出去，掩上了大殿的门，顿时昏暗一片。

&ldo;母后。&rdo;

何后睁开眼睛，依旧保持着祈祷的姿势，道：&ldo;珩儿，给向皇上香。&rdo;

向尹舟恭恭敬敬祭奠了父亲，黯然伤神，眼眶都红了，咬住牙没掉下一滴眼泪。

向启称不上是杰出的君王，在位时期韬光养晦，并无多大作为，好在保得个四平八稳，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但他绝对称得上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在向尹舟记忆中，他一直是一副善良可亲、浩然正气的模样。

何后起身，站在向尹舟身旁，抚着自己的小腹重重叹了口气：&ldo;十五年了，我终于等来了第二个孩子，亦不知能不能生下来。&rdo;何后的语气很平静，不是那种安然的平静，而是一种顺其自然、波澜不惊的平静。大概是经历了无数次失望，才拥有的坦然吧。

她接而说道：&ldo;今我有孕，便有两灾。也是我叫你来的原因。&rdo;

向尹舟：&ldo;母后何处此言？&rdo;

&ldo;我腹中孩儿能否顺利生产，乃一灾，为天灾。&rdo;何后眼中带泪的看着向皇，&ldo;先帝在天之灵明鉴，晋氏一不违背誓约，二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何至于人丁单薄？难道我命中注定没有。&rdo;

何师存这个女人从来不信因果报应，如今这一席话已然是向天意屈服。

向尹舟道：&ldo;母后不可胡思乱想，太医如何说？&rdo;

何后：&ldo;太医说我身子安康，只是年纪大了，难免要担风险。&rdo;

向尹舟不禁想起自己的母亲，是在生下她后死的，那时母亲二十岁，正是生育的好年纪，却没能逃过一劫，这样说来，确实是天命不由人。一时间，她对同样身为母亲的何后恨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