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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ldo;啊！&rdo;

假山上，群鸟惊飞。

向尹舟语气冷淡：&ldo;我都跟你说了，不要装糊涂不要装糊涂，自作聪明了吧。&rdo;略显得不耐烦，放下钳子拍拍手，&ldo;本来想从你这套出点信息，结果是浪费我的时间，罢了，给我扣绿帽子，也不打量自己有几个脑袋。你、莫恬恬、玉异都得死，待会儿就有人给你送白绫来。&rdo;说完即往外走去。

&ldo;殿下留步！&rdo;韩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ldo;莫良娣……她是无辜的，求殿下放过她……&rdo;

&ldo;真是血浓于水呀。&rdo;向尹舟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ldo;我给你半刻钟时间为她开脱，但她值不值得赦免，就看你给的信息够不够价值。&rdo;

当一个人命快没有的时候，就会用其他珍贵的东西来交换，便叫做&ldo;出卖&rdo;。不过她很疑惑，是出于什么原因韩绍要保下莫恬恬而非自己，她要看看韩绍能抖出些什么料来。

韩绍：&ldo;恬恬进宫前好过一个男人，我为了回宫，逼她勾引殿下。她无心欺瞒殿下的。&rdo;

向尹舟：&ldo;毫无价值的信息。&rdo;

韩绍忙道：&ldo;是我在山楂糕里下的毒。&rdo;

向尹舟：&ldo;我也没怀疑过别人。说些我不知道的，比如，你在向皇和我父皇的饮食里也下了遗爱。&rdo;

韩绍咽了咽喉，眼睛直直盯着向尹舟的背影，憎恨中又带有低三下四的乞怜。他必死无疑了，两行眼泪滑下来。&ldo;是。&rdo;

向尹舟心颤了颤，她只是试探，而韩绍真的招了。&ldo;为什么？&rdo;

韩绍讨价还价道：&ldo;我说了，殿下可答应宽恕恬恬？&rdo;

向尹舟回过头去，昂首道：&ldo;必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rdo;

韩绍：&ldo;殿下发誓。&rdo;

自从变成了晋珩，她就再没怕过毒誓。&ldo;我以晋氏的江山发誓。&rdo;

摇曳的烛光下，韩绍垂头笑了下，布满皱纹的老脸散发阴邪的气息，神态不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下人，而像一只遍体鳞伤的随时会反扑的凶狮，教人毛骨悚然。

向尹舟下意识不敢再上前，怕他冲出枷锁，跟她来个同归于尽。

韩绍：&ldo;因为我要做皇帝。&rdo;

向尹舟：&ldo;可你是个阉人。&rdo;

韩绍：&ldo;阉人又如何，时势造英雄。我熬过了向皇，却没想到他将皇位传给了晋商。&rdo;

父亲身前最信得过的臣子，的确是韩绍和晋商。向尹舟握紧了拳头，强使自己冷静。&ldo;你害死了向皇。&rdo;

&ldo;不，遗爱只绝育，不杀人。&rdo;韩绍又冷笑，&ldo;不过殿下愿意这么想，便算是我杀的吧。&rdo;站在晋珩的立场，自然更相信他是凶手，毕竟谁不想自家光明磊落。韩绍懒得辩言，总之横竖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