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珩:&ldo;你谦虚了。&rdo;
陆渊:&ldo;是殿下谦虚了。&rdo;
晋珩:&ldo;老师再谦虚就是虚伪了。&rdo;
陆渊:&ldo;殿下谦虚谦虚……&rdo;
&ldo;殷崇!&rdo;晋珩忍无可忍地厉声呵斥。
琴声戛然而止。殷崇疾步走上楼来,不敢看晋珩也不敢看陆渊,怯怯道:&ldo;殿下有何吩咐。&rdo;
晋珩将陆渊方才给他倒的酒移到殷崇面前,道:&ldo;方才太傅说心里有你,这杯酒是他敬你的。&rdo;
陆渊面不改色,撇开头去。殷崇鼓起一些勇气,抬起泪眼看他,却看不见他曾经温柔的双眸。
她端起酒杯,向陆渊道:&ldo;愿老师心想事成。&rdo;她声音发颤,还在等陆渊回头,楚楚可怜,像个等待布施的乞丐。
晋珩对陆渊道:&ldo;你确定要这样?&rdo;
陆渊闭上了眼睛:&ldo;有人活在现实,有人活在愿景,他们本各自安好,而有人非要告之他们&lso;你这样很可悲&rso;。于是他们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可悲的。那么问殿下,他们的可悲是因为无知,还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可悲?&rdo;
晋珩:&ldo;……&rdo;
陆渊:&ldo;子非鱼焉知鱼之乐。&rdo;
晋珩捶了捶自己脑袋,有一股喝上头的懵感。他深谙一个道理:遇到比自己更文明的人,欲要取胜,只有野蛮。
跟比自己睿智的人斗智斗勇,下场一定是死于话多。
晋珩催殷崇道:&ldo;赶紧喝。&rdo;
殷崇失望至极,一饮而尽。
晋珩猜测酒中有毒,方才他一直看着戏台,故意给陆渊留了一个下毒的环境。
果然,殷崇饮下不久便有异状,死死捂住了胸口,神情痛苦,渐而眼珠翻白,张口喘气,像被人勒住了喉咙。
陆渊再也坐不住,过去将她搂进怀中。女人早已闭上了眼睛,感受到男人的温度,嘴角扬了扬,最后满足地走了。
陆渊仰头晾干眼睛,下颌紧贴女人的额,像哄一个婴儿入睡,对她唱催眠曲:&ldo;都过去了,不痛苦了。&rdo;
氛围竟有一种诡异的温馨。
晋珩讽刺道:&ldo;就在刚才,你都还想毒死我?&rdo;
陆渊:&ldo;你死我活的局面,我这么做很难理解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