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深的深沉,我早就见识过了,他情绪管理是一流的。
我直接问:“到底是不是你?”
何景深摇头否认:“不是我。”
“真的?”我再确定一遍。
何景深无奈道:“那看来,有人抢先一步了,你为什么认为这两栋教学楼跟你有关系?”
我说道:“我听人说,这两栋楼有了名字,叫倾慕楼和念晚楼。”
“怎么取这么诗情画意的名字?”何景深微讶。
我摇头:“不知道,我的名字有两个字在其中,我不得不多想一下。”
何景深哦了一声:“这么说来,真的有人因为你,捐了两栋楼,好吧,这虽然也不算很多钱,但这份心,是钱不能衡量的。”
我再一次盯住他的眼睛问:“如果不是你,那还能是谁?”
何景深深眸一转:“会不会是你家那位贺总?”
我直接拿抱枕砸了过去:“你别乱说话。”
何景深语气酸酸的:“虽然知道你这些天不得不照顾他,才住进他的家,但我还是…挺不舒服的,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何景深,请停止你的猜想。”我严肃的说:“贺斯南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很尊重我。”
何景深面色一僵,像被内涵了似的,他垂眸自嘲:“是啊,他是君子,我是禽兽不如。”
我气到无语,笑起来:“可你有自知之明啊。”
何景深:“……”
“如果你想知道是谁,我可以帮你查一查。”何景深不再开玩笑,而是认真的说。
我点点头:“查一下也行,如果知道是谁,真的跟我有关,我怎么也得向他说句谢谢。”
何景深起身,拿起手机就去打电话。
我不知道他要打给谁,但何景深办事,我放心。
下午六点多,何景深带着我和何思悠出门吃饭,他今晚宴请了不少公司的高层,算是商务饭局,但又私人聚餐,允许他们带上家眷一起。
在一个容纳五十多人的大包厢内,何思悠跟同龄的孩子玩的不亦乐乎。
我如今也算是公司高层一员,大家聊的话题,我也都能听懂,能接得上话,并且,之前轻视我的那些人,如今有了巴结之意。
经过这半年时间,我也算从一个家庭主妇转型成为了职场女性。
这其中,何景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做为前夫,做为上司,我都不会说他一句“不好”。
中途,我起身要去洗手间。
这家古风古色的餐厅,中间有一段小桥流水,景色怡人。
远远的,我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贺斯南。
他站在廊桥旁的亭子里,正在跟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说话。
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女孩子低头笑着。
看到这一幕,我先是一愣,紧接着,转身去了洗手间的方向。
等我再次回来时,贺斯南和那名女孩子已经不见人影了。
这可能就是贺斯南所说的晚上有事吧。
我回到餐厅,何景深已经喝的有些醉了,见我过来,他仰头从椅子侧着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