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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法拉肯点点头。

戴着面具的老人深深地咳嗽了一声，仿佛想从他的胃里咳出什么似的。

法拉肯敏锐地察觉到，老人身上散发出一股香料发酵的味道。味是从裹着他身体的灰色长袍内发出的。

&ldo;面具真的是你身体的一部分?&rdo;法拉肯问道，意识到自己希望推迟谈论有关梦的话题。

&ldo;当我戴着它时，是的。&rdo;老人说，声音中有轻微的鼻音，是弗瑞曼口音，&ldo;你的梦，&rdo;他说，&ldo;告诉我。&rdo;

法拉肯耸耸肩膀。为什么不呢?这不就是泰卡尼克带老人前来的原因吗?但真的是吗?

法拉肯产生了怀疑，他问道：&ldo;你真的是个占梦者?&rdo;

&ldo;我前来为你解梦，尊贵的殿下。&rdo;

法拉肯再次耸了耸肩。这个戴着面具的家伙令他紧张。他朝泰卡尼克看了一眼，泰卡尼克仍然站在刚才的位置，双臂环抱在胸前，眼睛盯着喷泉。

&ldo;你的梦。&rdo;老人坚持道。

法拉肯深深吸了口气，开始回忆自己的梦。当他完全沉浸于其中时，开口叙述就不再那么困难了。他描绘起来：水在井中向上流，原子在他的脑袋中跳舞，蛇变身成为一条沙虫，然后沙虫爆炸，成为一片灰尘。说出蛇的故事时，他惊讶地发现他需要下更大的决心才能说出口。他觉得极其勉强，越说越恼怒。

法拉肯说完了，老人显得无动于衷。黑色的薄纱面罩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飘动。法拉肯等待着。沉默仍在继续。

法拉肯问道：&ldo;你不准备解我的梦吗?&rdo;

&ldo;我已经解好了。&rdo;他说道，声音仿佛来自远方。

&ldo;是吗?&rdo;法拉肯发现自己的声音近于尖叫。说出这些梦使他太紧张了。

老人仍然保持着无动于衷的沉默。

&ldo;告诉我!&rdo;他语气中的愤怒已经很明显了。

&ldo;我说我已经解了，&rdo;老人说道，&ldo;但我还没有同意把我的解释告诉你。&rdo;

连泰卡尼克都震动了。他放下双臂，双手在腰间握成了拳头。

&ldo;什么?&rdo;他咬牙说道。

&ldo;我没有说我会公布我的解释。&rdo;老人说道。

&ldo;你希望得到更多的报酬?&rdo;法拉肯问道。

&ldo;我被带到这里来时，并没有要求报酬。&rdo;他回答中的某种冷漠的高傲缓解了法拉肯的愤怒。以任何标准来衡量，这都是个勇敢的老人。他肯定知道，不服从的结局就是死亡。

&ldo;让我来，我的王子。&rdo;泰卡尼克抢在法拉肯开口前说，&ldo;你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你不愿意公布你的解释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