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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莱托闻着史帝加身上的汗味。他多么想就此打住，不再提及这些必须在此表明的话题。他们本可以说上大半天的话，从具体说到抽象，远离现实的决定，远离他眼下所面对的&ldo;必须&rdo;。还可以谈谈柯瑞诺家族。这个家族无疑是个很大的威胁，对他和甘尼玛的生命构成了致命危险。史帝加曾提议暗杀法拉肯，在他的饮料里下毒。据说法拉肯偏爱甜酒。那种做法当然不妥当。

&ldo;如果我死在这里，史帝，&rdo;莱托说道，&ldo;你必须提防阿丽亚。她已经不再是你的朋友了。&rdo;

&ldo;你说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一会儿是死，一会儿又是你姑姑?&rdo;史帝加真的发火了。杀死杰西卡夫人!提防阿丽亚!死在这里!

&ldo;为了迎合她，小人们不断改变自己的做法。&rdo;莱托说道，&ldo;一位统治者无需是个先知，史帝，更无需像个上帝。统治者只需要做到敏感。我带你到这里就是为了说明我们的帝国需要什么。它需要优秀的统治。要做到这一点，依靠的不是法律或是判例，而是统治者自身的素质。&rdo;

&ldo;摄政女皇将帝国事务管理得不错，&rdo;史帝加说道，&ldo;当你长大后‐‐&rdo;

&ldo;我已经长大了!我是这儿最老的人!你在我旁边就是个牙牙学语的婴儿。我能回忆起五十多个世纪以前发生的事。哈!我甚至还记得弗瑞曼人移民到阿拉吉斯之前的事情。&rdo;

&ldo;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胡思乱想?&rdo;史帝加厉声问道。

莱托对着自己点了点头。是啊，说这些有什么用?为什么要叙述其他世纪的记忆呢?今天的弗瑞曼人才是他的首要问题，他们中的大多数还是半开化的野蛮人，一群乐于嘲笑他人不幸的野蛮人。

&ldo;主人死后，啸刃刀也会解体。&rdo;莱托说道，&ldo;现在，穆哈迪已经解体了。为什么弗瑞曼人还活着?&rdo;

这种跳跃性的思维把史帝加彻底弄晕了。他不知该说什么。莱托的话有其深意，但是他无法理解。

&ldo;我被期望成为一名皇帝，但我首先必须学会做一名仆人。&rdo;莱托说道，他扭过头来看着史帝加，&ldo;给了我名字的我的祖父刚来到沙丘时，在他的盾牌上刻下了&lso;我来到这里，也将留在这里&rso;。&rdo;

&ldo;他没有选择。&rdo;史帝加说道。

&ldo;很好，史帝。我也没有。我一出生就应该当上皇帝，因为我出色的认知力，还因为我之为我的一切。我也知道这个帝国需要什么：优秀的政府。&rdo;

&ldo;耐布一词有个古老的意义，&rdo;史帝加说道，&ldo;穴地的仆人。&rdo;

&ldo;我还记得你给我的训练，史帝。&rdo;莱托说道，&ldo;为了实现优秀的统治，部落必须能够挑选出适当的首领，从这些首领自身的生活态度上，就能看出他领导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政府。&rdo;

深受弗瑞曼人传统浸染的史帝加道：&ldo;是啊。如果合适的话，你将继承帝位。但是首先，你必须证明自己能以一个领袖的身份行事。&rdo;

莱托突然笑了，随后道：&ldo;你怀疑我的品格吗，史帝?&rdo;

&ldo;当然不。&rdo;

&ldo;我的天赋权利?&rdo;

&ldo;你有权利。&rdo;

&ldo;我只能按照人们的期望行事，用这种方法表明我的真诚，是这样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