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很久前也做过类似的梦。甚至有一次,梦中的她得到了他,反复在想,“这是不是梦呢?”
梦中她反复确认了那绝对不是梦,但最后她醒来时,失落不已,那时她也才刚上大学,远没有现在这么洒脱,半夜枕头湿了大半。
这种看似“美梦”,其实最为残酷。
它把你的幻想和渴望变得无比真实,却又如同沙砾堆砌的通天塔,脆弱不堪。同时,在你睁开眼睛时,所有的美好瞬间被打碎,每一片碎片都提醒着你,“这就是假的,你做梦吧。”
不想了。
许时沅看了眼枕头边的闹钟,已经快六点了,掀开窗帘,窗外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城市也在渐渐苏醒。
她给台灯接上充电宝,光立刻明亮了很多。她继续拿起日文原著,她看了眼封面,书名是,“白昼夢患者”,翻译成中文也就是“白日梦患者”。
还真奏效,看了一半,立刻就做了一个“白日梦”。
之前看到那儿来着……
噢,对,看到有个中年女人被发现死在了自家公寓,警察赶到后,发现了屋里有个很可疑的可乐瓶。
把整本书看完时,天光已然大亮。
许时沅侧躺在床上,消化着脑子的内容。她听到李安安轻手轻脚的下床声,隔壁宿舍砰地锁门声,宿舍楼下人来人往的嘈杂声。
新的一天,照常开启,她这个“白日梦患者”也该起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感谢猪总滴地雷儿
第33章第33宇宙
清晨,聂洲泽缓缓睁开了眼。
今天闹钟不管用,窗外天光已经大亮,天空是浅浅的蓝色,他眼眸半阖,看了眼时间。
当人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有关梦的记忆就开始以飞快的速度消退,在你出门前消失得只剩下几块碎片。
但此刻躺在床上面无表情放空许久的他,却对后半夜所做的梦,历历在目。
梦的背景在他房间。
女孩在房间看书,他看着女孩,甚至可以看清她别在耳后的一小撮短发。片刻后,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神,慌乱地抱着那两本书,说她现在就出去。
但他牵住了她的手腕,没让她走。
甚至,把人扯到身前,做了件非常荒唐的事。
想到这儿,窗外的微风拂开窗帘,日光掉落在男人英俊冷淡的眉眼上,他蹙眉。
这个梦过于不同寻常了,像是在提醒他什么似的。但聂洲泽没有继续深想,而是翻身从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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