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凌晨一点半。
聂洲泽在11点左右给她发了消息。
「这就回去了?」
「怎么都不等等我?」
「也行,回到了跟我说一声。」
啊,许时沅内心钻出了愧疚感,她怎么这么没良心。
吃他的晚餐,参加他公司的聚会,结果人玩尽兴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最关键的是,还在临走前占了人家便宜……
她真的牛。
于是,在凌晨一点半时分,她很有良心地回复消息:
“聂叔叔,我到家了,当时刚好有点急事就只能先走了……抱歉抱歉啦。”
***
清晨的光线从穿过窗帘缝隙,慢悠悠地洒在光洁明亮的地板上,温和却并不刺眼。
聂洲泽眯了眯眼,头有些痛。
他喝酒一般喝得不多,除非某些时候不得不喝的应酬,比如昨天聚会前,他已经和陈董喝了一轮。
本来想直接回公寓洗漱睡觉,但刘一页发来消息说许时沅也和他们一起过来,他便留在了包厢。
只是没想到,许时沅中途没和他当面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她去洗手间那会,他在沙发上假寐。
被嘈杂的笑闹声吵醒时,习惯性寻找她的身影,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正好贺婉走过来,他问道:“表姐,时沅去哪儿了?”
贺婉也四处望了两眼:“应该是有事先离开了吧,挺久没见到她人了。”
他找到手机,才发现半小时前她发的消息,说她先回去了,而且称呼不知何时又换成了“聂叔叔”,莫名有种要同他划清界限的意味。
他无奈哂笑。
真是有够没心没肺的,给她回了几条消息,但也都是石沉大海。现在点开手机,才发现她已经给他回复了消息,给他回复“我到了,当时刚好有点急事就先走了”。
“……”
凌晨。
一点半。
“喵”贝贝用它的肉垫挠了挠他小腿,估计是看他雕像似的站了这么久,提醒他该做点正事了。
聂洲泽反扣下手机,抓了把头发,喂完猫,随即进了浴室冲凉水澡。
昨晚脱下的衬衫掉在浴室地板上,他弯腰拾起时,什么东西衬衫胸口口袋中掉了出来。
耳坠?谁的?
他凝神思考了片刻,后脑勺隐隐作痛,没有答案。
他随手将它搁在洗手池边上。
***
许时沅昨晚睡得不安稳,起的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