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明摆着是在怄她。
“江总,一码归一码可以吗?陈遇在公司里是众望所归的,黄玉苓早就为他把路都铺好了,陈延敖不可能上位,他是陈遇的叔叔,你投给他根本没有用。”
“这是你的理解?”
“不然呢?难道陈延敖会跟陈遇争这个CEO的位置?”
沈瓷觉得简直天方夜谭,可江临岸却冷涩一笑,凑到她耳边:“傻姑娘,你知道多少?你又看得懂多少?局势将变,你口口声声护着的那位陈少爷…”
他说到这就突然停了。
沈瓷追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临岸抬手却揉了揉沈瓷有些微肿的唇。
“无可奉告!”
……
沈瓷从江临岸办公室出来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天上飘的雨丝停了,但空气里一片湿冷,她踱步去停车场取车,一路走过去的时候都在思考江临岸刚才话里的意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东西千头万绪地往上冒,可伸手一抓又什么都抓不到。
沈瓷到家给直接给方灼打了电话。
“能不能帮我想办法打听一下大塍今晚选举的结果?”
方灼有些犯难:“姐,你太抬举我了,这事好歹也是大塍公司的机密吧,而且说不定会没开完呢,你让我去哪儿给你问?”
“想想办法吧!”
“替陈总担心?”
“……”
“你承认担心陈总我就想办法给你问!”
“……”
沈瓷无奈地笑了声:“你这样有没有劲?”
“这话得问你啊,都已经是联盛的人了还时时刻刻关心大塍的动向,你这有没有劲啊!”
“……”
“啊呀你就承认吧,承认了我立马给你去问!”
方灼赖皮起来沈瓷也拿他没办法,她俯身过去捞了茶几上的烟盒。
“随你怎么想吧,问不问?”
“那你就承认关心喽?”
“……”
“是吧?”
“是!”
“嘿嘿是就好,您老等着啊,我现在就想办法去找人问!”方灼嬉皮笑脸地挂了电话,沈瓷无奈摇头,抽了一根烟点上……”
抽烟的功夫她又冷静下来把江临岸说的话又捋了一遍,包括阮芸车祸那晚陈延敖开车送她回来时说的那席话,渐渐越想越困扰。
大半截烟下去的时候茶几上的手机再度响起,屏幕上显示“方灼”两个字。
沈瓷立马掐了烟接起来。
“喂,打听到了吗?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