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用多操心了,我的身子表哥和我自己都知道,”祁灏更为无奈,“这就是先前的方子,既之前吃着好,便继续吃下去就是了。”
祁灏说完便连声将兴安叫了进来:“送夫人回去。”
姜月仪便又被祁灏请了出去。
不过她也不在乎。
回去之后她继续想着方才见到祁灏时,她小心试探出来的话。
照祁灏所言,若是这方子一直没换过,那么一开始那段时间里,祁灏的身子为何还能见好一些?
不过是些普通强身健体的药材,可能对别人来说还有些效果,但祁灏自幼体弱,这种药对他来说怕是根本不会有任何帮助,如何还能使得他有明显的好转?
姜月仪只能想到一个可能,祁灏对药的事情心知肚明,一开始的好转也是他装出来的。
可是祁灏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从慎又为何要给他开没什么帮助的药,哪怕祁灏的病已经药石罔效,也该尽力让他服一些有用处的汤药才是。
其实这件事,姜月仪大可以当做不知道,完全抛开不管,反正她和祁灏两个人之间也就那样,甚至没有半分夫妻之间的感情,但姜月仪的性子是死也要死得明白的。
祁灏和周从慎为何要在汤药上撒谎?
这事仿佛一颗小石子一样硌在她心里。
姜月仪想过去找周从慎问问清楚,但转念一想,周从慎和祁灏那般要好,她问了之后周从慎会不会告诉她不一定,却一定会去告诉祁灏,她问了也是白问。
那么直接告诉冯氏?
这个想法也很快被姜月仪否定了。
若是冯氏知道了,那就真的是要闹大了,祁灏已经够不喜欢她了,姜月仪可不想主动去惹什么事出来。
姜月仪思前想后,最后叫来翠梅,对翠梅道:“你找个咱们自己这边信得过的人,叫他悄悄去跟着兴安,特别是兴安出去的时候。”
兴安是祁灏最贴身的人,既然祁灏和周从慎那里查不出什么,便只能从兴安入手了,在伯府倒没多少可查的,有个风吹草动冯氏就能先知道了,只看兴安在外面接触过什么人什么事。
这边祁灏的事还没个头绪,另又有最要紧的事已经找了上来。
祁渊离开已经约莫快有三月,如今他派了自己的小厮又回了一趟承平伯府。
不过好在姜月仪早有防备。
她记着那晚祁渊和她说的话,虽也没放在心上,但不得不提前提防着,万一祁渊真的派人来接她,反而会有些麻烦。
与其说姜月仪防着祁渊,不如说是防着冯氏。
这事一开始是冯氏提出来的,然而到了后来,姜月仪最不愿让其掺和进来的也是冯氏,甚至远远多于祁灏。
冯氏和她的庶子祁渊关系如何,整个承平伯府就没有不清楚的人,无非是为了儿子,又不愿正正经经地让祁渊那边得意,让那么多人看她笑话,冯氏这才愿意让姜月仪或者其他什么人去找上祁渊,姜月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