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围观人员脑补出的带着恋爱气息的粉红色泡泡,在当事人那里完全不存在。
郁怀瑾抿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反问他:“无功不受禄,我早上会自己买早餐。”
“金科说你平时都不吃早餐。”柏聿却无情地指出了事实。
郁怀瑾:“?他怎么会和你说这些?”难道金科叛变了?
柏聿摇头:“上周二早八,我去自动贩卖机买水,他在买面包,我和他闲聊了几句,他说你们宿舍平时都是七点四十五起床,骑电动车过来上课,然后他还说你早上不吃早餐。”
郁怀瑾:“。。。我不习惯早上吃东西。”
“这样对身体不好,如果你不想要,你就给别人吃吧。”柏聿如是说。
这话的意思,就是之后还是会坚持买了。
郁怀瑾看着他执着模样,忍不住问:“为什么要给我买早餐?金科也没吃早餐,你怎么不给金科买?”
问出这话时,他就有些后悔:柏聿该不会直接跟他告白吧。
平心而论,柏聿是个好人,郁怀瑾不想拒绝他的感情让他难堪,那样郁怀瑾自己会很愧疚。
所以柏聿最好永远不要跟他告白。
听闻这句带着些许质问的话,柏聿浓黑长眉微微蹙起,令他额头拢起几道沟壑。
柏聿深知自己并不擅长撒谎,说话总是直来直去,并不是一个能够隐藏什么的人。
难道。。。郁怀瑾发现了自己是受人之托来照顾他的?
郁怀瑾观察力很是敏锐,发现也并非不可能。
柏聿看向郁怀瑾那仿佛锐利得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睛,有些心虚地转开了视线。
张老师跟他说的那些嘱咐的话,他绝对不能告诉郁怀瑾,否则郁怀瑾可能会觉得自己在可怜他,那样就不妙了。
可这样的心虚、欲言又止和不敢对视,在郁怀瑾看来却像是高岭之花难得的害羞。
“算了,当我没问过,你回去吧。”郁怀瑾扯了两下勒得自己有些不舒服的运动斜挎包包带,继续往前走。
片刻后,郁怀瑾猛地停下脚步,看向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柏聿:“。。。干什么?”
柏聿被迫跟着他停下来,差点撞到他身上去:“吃饭。”
郁怀瑾深呼吸了几下,道:“。。。才九点五十,你吃什么饭?”
柏聿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是要过去看着郁怀瑾那继父有没有再来,只能说:“。。。就在那边写会儿作业就吃饭,省得饭点再下楼。”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郁怀瑾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说:“哦。”
他打工的餐厅是一家主打平价的西餐厅,坐落在大学城里,被无数大学生种草。
每每到饭店,店里都排队排得水泄不通,虽然有一部分是去看郁怀瑾的。
因为公众号把郁怀瑾照片放在推送的封面上了。
而且人家都得一整天打工,只有郁怀瑾去的时候,店长贪图他的美色,允许他打半天工,照样算钱。
柏聿到的时候店里还没什么人,而他确实也如同他方才所说,拿出上课用到的书和草稿纸就可以写课后题。
郁怀瑾走到后厨换员工制服,旁边的女生就八卦地戳了戳他:“那个男生又陪你来了?”
“不是陪我,他来写作业的。”郁怀瑾说。
旁边另一个男生也挑眉,开玩笑道:“你要不先跟我们透个风声,你到底对他有没有意思啊?”
那女孩看了眼外面握着笔正在认真写作业的柏聿,说:“他长得很帅,感觉人也挺有礼貌的。”
“还有钱,”男生和她像是说相声似的一唱一和,“你没看到他那包吗,很贵的。而且我见他这几次,他都背不同的包。”
郁怀瑾在她们的议论里换好衣服,毫不犹豫地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