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了?”
江沥懒洋洋掀开眼皮,瞥了眼她苍白的脸色。
肖因没说话,定定看着他。
男人浓密微蜷的黑发在海风中乱飞。
茶色的瞳仁,显得深邃专注,几乎凝成了光点。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后边观望的梨子,轻咳一声,弱弱开口。
“肖因姐,那我先进去了?有点冷。”
肖因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回头再看江沥,她深吸一口气,突兀开口。
“你在酒吧答应我了。”
“什么?”
“我买你的时间,至少一个晚上,你同意了的。”
江沥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他眯了眯眼,定定看着她,好半天才笑了下。
“醉成这样,还有贼心不死呢?”
肖因还有有点恍惚,但意识算是清醒的,迟钝了半天,才想起反驳他。
“这算什么贼心?”
想起什么,她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紧紧攥住他的袖口。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我们最好谈谈,说清楚。”
“一首十年前未发表的原创作品,你从哪里找来的词和曲谱?”
江沥漫不经心的神色顿住,掀开眼皮:“十年前的?”
肖因没说话,只是抱着胳膊,满眼审视。
江沥眼底快速流过什么情绪,挑挑眉反问:“你听过这歌?”
听过吗?
肖因不能从模糊的记忆里得出确切结论。
她张了张口,哑然失声。
嗓子里像堵了坨棉花,肖因别回头,沉闷地盯着前边,路中央低洼里,月亮的残影不断被雨线打破。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落雨了。
她轻轻开口。
“反正下雨了,你也不好走夜路,不如,就赚点钱。”
“现在不说挣快钱伤身了?”
肖因噎了噎,心道这哪里一样。
当个画画的模特,就算熬个通宵,明天睡一觉就补回来了。
但现在她“求”着人当模特,自觉地把自己放到了好说话的卑微状态。
肖因清了清嗓子,温和地微笑,嗓音缓慢。
“这个,不能算伤身吧?”
“你这么年轻,就算通宵一晚上,明天补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