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手,放缓语调:“你是冤魂的话,会不会,也能见过其他死去的人?”
“能看到,我身边有没有人跟着吗?”
问完,狗甚至没抬眼皮看她一眼。
她又觉得自己这些念头无厘头又好笑。
肖因垂着眼眸,自嘲地耸耸肩:“吃吧。”
那只狗应该确实很久没进食了,警惕地靠近,一口吞了牡蛎煎。
肖因心下一喜,下一秒,它却转身如闪电。
消失在大榕树后,无影无踪。
肖因的心脏也跟着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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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城,陈氏老董事长再次进入抢救室,陈氏大概率交到他私生大儿子手里的消息一传出来,陈氏集团的股票就开始疯狂跳水。
整个陈氏上层腥风血雨,跟陈家嘉铭有亲戚关系的,都纷纷等在抢救室外表忠心。
他的专人律师早就严阵以待,就等着最后遗嘱。
这样紧迫的氛围里,一道颀长的身影却突然起身。
陈启津几乎是立刻抓住他,声音冷冽。
“你去哪?”
“手不要,”江沥低眸瞥了眼,“可以砍了。”
陈启津收回手,换回了温和的语调。
“爸爸还在抢救,即使你关心你的那些莺莺燕燕,也不该到这时候。”
“别笑,”江沥掀开眼皮,表情认真地建议,“丑到我了。平时不照镜子吗?”
“陈江渚!”
江沥头也没回,在众目睽睽下,不紧不慢地脱掉西装外套。
左右扯松领带。
老头子命是真硬,真可惜,这次又死不了。
一直到坐进宾利后座,车都往机场方向开了半截了,江沥才慢吞吞清了清嗓子。
“别开了,转道去溪林花园。”
“好的先生。”司机从善如流,“具体是门牌号是?从哪个门进呢?”
江沥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神色恹恹,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
他说不上来那股烦躁感怎么回事。
最后归根于只要看到跟陈氏沾边的人,他心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