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赶紧去请大夫!”
刘婶一家正在院子里吃饭,抬眼看到急匆匆跑着出去的紫檀,忙问:“紫檀,你这么急去哪啊?”
“我家小姐发高烧了,我得赶紧去找大夫。”
“发高烧?这大夏天的怎么还能着凉呢?!”
刘婶见紫檀匆匆去了,自己也赶紧扒拉了几口饭,想着赶紧去看看晚意。
晚意已经被紫檀扶着上了床。
她蜷缩在床上,只觉得自己的面前仿佛又一个火炉子,让她无论无何也没办法避开。好似要将她烤焦了,烤化了才行。
朦朦胧胧听到有人在叫她,晚意实在难以睁开眼睛回应,只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随后发生何事,她已经浑然不知。
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全是煎着药的味道。
晚意觉得口中干渴,想起床倒杯水喝。
头还是晕的很,她勉强站起来,走到桌边倒水。
紫檀正煎完药端着进来,见晚意醒了还起了床,忙将手中的药碗随手放到了柜子上,上前来扶住晚意。
“你醒了怎么不叫人,自己起来万一摔了怎么办?”
晚意轻声道:“没事,我觉得好多了。”顿了顿又问,“这两天铺子怎么样?”
“刘婶在那呢,陈大哥也在帮忙,铺子正常开着,哎呀,你操心操心自个吧。”紫檀将晚意扶上床,给她胸口处盖了一张薄被。
“虽说天气热,但是你刚好些,可别凉着了。”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风寒了,也没觉得冷。”
紫檀一边拿来药碗一边道:“大夫说你是忧思过重,再加上这几日辛劳所以才生病的。”
晚意从紫檀手上接过药碗,皱着眉头仰头喝下,却因为实在太过苦呛得咳嗽起来。
“来,吃个蜜饯。”紫檀将蜜饯塞进晚意嘴里。
蜜饯甜滋滋的味道渗了出来,另晚意口中的苦涩淡了许多。
“我也不知怎么了,从前在瓦肆的时候身体挺好的,怎么如今接二连三的生病。”
“上次大夫也说你忧思过重,我只是没与你说罢了,小姐你啊,真该痛痛快快舒心地过日子。”
‘舒心’这两个字,这辈子与她无缘,晚意无奈地笑了笑,“你只希望我身边的人都能舒心地生活,因为我,你们遭受了太多,都是我欠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