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爸妈这儿,他一屁股坐下,闷头不吭地抽着烟。
杨瑞华瞅见闫解成这副模样,心里直犯嘀咕,“解成,你这是咋了?是不是跟莉莉闹别扭了?
她现在怀着孕呢,有时候脾气可能不太好,你多让着点她。
你忘了,我怀你妹妹那会,也是整天在家里使性子。”
闫阜贵撇撇嘴,这王文林他们前脚刚走,因为啥还不清楚嘛,“他哪是因为于莉的事啊,我看是因为瞧见肖璇了吧。”
肖璇这俩字一冒出来,闫家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说实在的,闫阜贵每次看到肖璇,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当时真该硬着头皮把这事儿给办了,多好的姑娘,多好的家庭,闫解成就是不知道珍惜。
过了好一会儿,杨瑞华才开了口,“解成啊,你就别瞎琢磨了,莉莉都给你怀了孩子,你还折腾个啥?
安安稳稳过日子得了,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了,比啥都强。
你看看我和你爸,那时候哪有什么情啊爱的,现在不也过得挺好嘛。
肖璇这姑娘是不错,可不一定会过日子,跟咱家不般配。”
闫阜贵翻了个白眼,“你跟解成说咱俩的事儿干啥,那都是老皇历了!”
杨瑞华没好气地看了闫阜贵一眼,“那你来说?”
闫阜贵“哼”了一声,丢下一句“不可理喻”,然后摔门出去了。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杨瑞华劝解闫解成的声音,“解成啊,你看莉莉自从嫁到咱家……”
闫阜贵出了门,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抄手游廊上,点了根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了起来。
望着屋顶上的雪,闫阜贵轻声念叨着:“青丝已白发,徒留下那段牵挂。
情深或缘浅,往往都在一刹那。”
这几句话他一直记着,那是好多年前柱子在他发呆时说的,说是从书里看来的。
可他找了好多书,问了学校里好多老师,就是找不到后续。凭他的直觉,这肯定有后续。
也许有时候残缺也是一种美,就像那段没了后续的感情,这几句话也没有后续。
闫阜贵正这儿回忆呢,许大茂和何雨柱嘻嘻哈哈地到了前院。
许大茂瞧见抄手游廊上的闫阜贵,立马调侃道:“哟!二大爷,您这是在屋里被炉子烤得太热,受不了了,来这儿凉快凉快?”
接着,对何雨柱说:“柱子,走,咱也过去凉快凉快!”
说着就拽着何雨柱往抄手游廊走去,然后一屁股坐在闫阜贵旁边。
闫阜贵被打断了思绪,没好气儿地说:“就你们能聊天看雪景,我就不能在这儿看雪了?”
许大茂眼睛一亮,一拍自己大腿,“咋不能呢,二大爷您也有兴致了?
这样,我回家拿瓶酒,您弄盘花生米,柱子再整俩菜,咱在这儿支张桌子,喝两杯咋样?”
闫阜贵有点儿心动,他也不知道是被许大茂描绘的场景吸引,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问问柱子那几句话的后续。
闫阜贵看着一旁无奈的何雨柱,说道:“这不太好吧,大茂你和柱子都喝了不少了,还是回家歇歇吧!”
许大茂笑着说:“这点酒不碍事的,柱子你说是不?
柱子,你要不来,我就和二大爷俩人在这儿赏花、赏月、赏冬雪了!”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嘟囔着:“哪有什么花,哪有什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