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此刻那叫一个气啊,一个是闫阜贵明显在偏袒他家孩子,死活不让孩子说出是谁来的。
另一个嘛,自然是对那个叛徒徒弟一肚子火。
不过呢,这人又有点讲究老传统,心里虽然气得要命,可今儿个大年初一的,他觉着不能发脾气,不然这一年的日子都不好过。
回到院子里,有人跟他打招呼,他还得强颜欢笑,那叫一个憋屈啊!
甚至回到家看到刘光福、刘光天,他都想动手了,好在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只能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
刘光福看到他爸这样子,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还是赶紧堆起笑脸,“爸,您回来了一个。”
刘海中点点头,“光天、光福,你们去外面瞅瞅,看看有没有人来咱院子,有啥消息就赶紧告诉我。”
刘光福有点犯难,这大年初一的就出去放哨,“爸,我……”
刘光福话还没说完,就瞅见刘海中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心里直犯嘀咕,立马撒丫子跑了出去。
刘光天倒是无动于衷,瞅了他爸一眼,然后转身回屋了。
刘海中……
要不是今天讲究这么多,他非得把这俩小子揍得屁股开花不可,本来他还想着让他俩擦擦车子、擦擦窗户、擦擦门,给他们来点体罚呢。
可是,又觉得干这些不太好,这才让他们出去放哨,冻冻他们,谁知道还有个不听话的。
心里默念不发火,不发火,这才把火气压了下去。
等今天过去了,他得让刘光天好好明白明白,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子。
刘光福出了门,见自家二哥没跟出来,心里暗暗发笑,嘿嘿,看来明天,他二哥肯定得挨揍了。
随后,他便一溜烟跑到前院抄手游廊那儿,正好可以跟别人一块儿玩,反正太阳暖洋洋的,也不冷。
常爱花心里直叹气,自家大儿子这么早出去干啥呢,说是带着老婆孩子出去溜达,就不能在家里多陪陪家人,要是有他在,自己就不用出口了。
“当家的,这是咋了?出啥事了?”
刘海中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些个徒弟,嘴巴一个比一个甜,谁知道背地里搞啥小动作呢,这不,又有叛徒了。
刚才那个叛徒提着礼物回来了,一看就是哪个叛徒送的。”
一听刘海中说叛徒,常爱花就知道他说的是吴春明,吴春明这名字在他家已经成为历史了,现在都用“叛徒”这个代号来称呼。
“当家的,你是说,还有叛徒?”
刘海中呵呵一笑,“没有才怪呢,隔壁那个叛徒跟了我十多年了,总有几个关系好的吧。
我迟早有一天会揪出另一个叛徒,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刘海中笑嘻嘻地放狠话,让人感觉怪怪的。
常爱花想起院子里的那些流言蜚语,她真怕刘海中再被杨文江抓到,忍不住劝解道:“当家的,这日子哪有过得明明白白的,不都是稀里糊涂地过嘛。
今天来的这些徒弟,对你可尊敬了,我看这人就别找了吧,咱们就这么算了!”
刘海中本来想骂常爱花两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总得把害群之马给揪出来,不然我睡觉都不安稳。
行了,这事就别再说了,我心里有数。”
常爱花很想反驳,可看到刘海中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又怕闹起来,杨文江这次再不手下留情,直接把他们一家人赶出院子。
其实刘海中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的,他哪有什么主意啊,就是为了面子上好看才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