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记者们,居然很搞笑地判断出【遇上了同道中人】。
大家来此是异曲同工,想用不同的方式,给新接手的经营者添堵来了。
由于洪海侠在接到孟鸿飞的捧场电话时,就已经婉转地表达了拒绝的意思,所以他也没让刚子预先给酒店保安部打个招呼。到底是接待还是不接待?如果接待该怎么接待?
决心拒绝又该怎么拒绝?
当孟鸿飞带着兄弟们齐刷刷地出现在迎宾台要求安排包房时,把站在那里的迎宾小姐脸都吓得惨白。
连同在KTV值班的保安,见到乌泱泱的一大堆青春少年挤在过道里,全都以为是遇上了江湖混混前来闹事。
特别是当孟鸿飞对一个保安说:“兄弟,拜托你跟你们的洪大老板带个口信,就说他好兄弟来给他捧场来了,请他如果有空,就务必赏给他兄弟一个脸,来他的壹包小坐一下。”
这番话虽然是轻言细语地传入那保安耳朵里,说话者还边说边抱了个拳。仍然把那保安头,吓得心脏都快要直接跳出喉腔。
因为凭他们过去两年在景阳酒店当保安的经历,越是这样和颜悦色地说,要找【玩大老板】聊聊的角色,就越是玩成书绝对不想见、可又不敢不见的狠角色。
只不过像今天这样,直接就带这么多兄弟一同登门【拜访】的情况,他们还真的是第一次遇见。
就这一下子,非但是景阳酒店的新老员工们,陡然地紧张了起来,也更加忙坏了那帮原本就是想来找茬的记者。
他们早已先入为主地认定这帮穿着奇装异服、染着异色头发、胳膊上有刺青的年轻人,就是来砸场子的主。
满以为自己今天运气特别的好,根本就不用自己赤膊上阵找碴,就已经有了上【头版头条】的题材。
为了不漏下最劲爆的情节,长年配合的哥几个即刻就分好了工。
拍照的,录音的,抢镜的,准备逮住了谁就随时采访的,一个个都全神贯注做好了准备。
当下,为了不惊动这帮年轻人,记者们按照平常的规矩,与被抓拍对象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着按下快门。
哲人说得好,“人生就是由一个又一个偶然组成的载体”,要不然哪里来的灵感,编出了那样的歌词:“我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埃,有谁知道我的脆弱~”。
在这群陵江本地记者中间,就有一个这样心灵太脆弱的角色,他本是《陵江晚报》的编辑部主任,学历高,功底厚,笔头硬,文思还敏捷,如果真的是多点敬业精神,据说原本还有机会晋升总编,甚至是提拔到宣传部。
可他偏偏就好酒贪杯,以至于在玩成书掌控景阳项目期间,他就是景阳酒店的常客。这一点陵江媒体圈那可是任谁都知道。
他与玩成书的关系,就差一点没被人说成是玩成书的【御用枪手】。
他因为与玩成书的左膀右臂,有玩氏集团智囊之称的佟艺是同学,故而与玩成书结识并被拉为同伙。
然后就为了替玩成书的回归家乡搞铺垫,搞了大把鸣锣开道的报道。
从摇动笔杆子写下那篇【发财不忘回报家乡的养育之恩,记返乡投资的亿万富翁玩成书赞助陵江教育】的整版宏文开始,获得了玩成书的赏识,逐渐成为玩成书集团骨干分子。
在后来【八桂同德】与【陵江景阳】的借款纠纷中,他一直扮演着玩成书抹黑洪海侠的极先锋角色。
由于这个家伙深陷其中已不能自拔,在南疆都已经传来了,【洪海侠的“骗贷案嫌疑人”,是玩成书一伙买通公安队伍中的败类,人为制造】的讯息后,他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振振有词地说:“他洪海侠没有这个罪不等于没有其他罪,要不然他怎么要逃避,不敢去南疆公安局说清楚呢?”
说句大实话,他这话乍听起来还真就没什么毛病。
可在那个为了几千块钱就可以让你莫名死去的大背景下,当你听说买单人开出的标的是200万元的时候,你有这个勇气理直气壮地去南疆公安局面对黑警察说清楚吗?
又或者是面对200万元的诱惑,手握他人生杀大权的腐败分子在已经接了单以后,看见你自投罗网,他还会留给你说清楚的机会?把已经收了的钱,退还给要买你命的人吗?
平常人揣着遵纪守法的心,听见这样的逻辑,是不会想到指责说话者有【强盗】之意的。
当然就更不会想到,这其实是那些已经出卖了自己灵魂的强词夺理?
后来,洪海侠从京城邀来多家国家级媒体到陵江凑热闹,把陵江舆论的主导权,从陵江当地媒体手上强势抢走,京媒记者还在掌握了真凭实据以后,很直接地把这家伙【卖版面】卖得不顾廉耻、毫无职业底线的劣行上报给了报社总编和宣传部纪委。
面对这样的情况,作为当事人的洪海侠,只能是轻轻摇摇头对自己说:“唉,真的是一言难尽,无论你曾经有多么地牛逼,打起摆子也一样地抖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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