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忠升最近几日一直忧心忡忡,眼看着大肖打下来了,可谁知大肖境内大大小小的暴luan频发,简直让他疲于奔命。
从宫门下马,崔忠升远远看到袁军师正在与人说话,于是他站在原地等了会儿。
“崔大人。”袁军师回头看到崔忠升,神色慌乱了片刻,但想到这位崔大人一直不在宫中应该也不认识跟他说话的是什么人。
“袁军师,”崔忠升神色有些疲倦,“陛下可想出什么主意了?”
上一次崔忠升离宫之时,就是奉陛下之命前往北琉璃镇压叛乱,临行之前,对于叛乱一事陛下并未想到解决的办法。
“奏折都堆满案头了,陛下也是焦头烂额,你也知道这次咱们带来的文臣不多……”
袁军师摇头叹气,岂止是不多,当初陛下杀了先帝及先帝的儿子登基的时候,几乎把朝堂当中反对的大臣们砍了一遍,剩下的也没几个能用的了。
两人正说着话,猛然看到大殿之前的台阶下站着个人,崔忠升眯眼看过去,隐约记得这少年似乎哪里见过。
还没等他想起来,旁边袁军师一声冷哼。
崔忠升不免有些尴尬,因为那少年已经看过来,显然听到了袁军师刚才的声音。
“崔大人,平叛回来了?”
少年一开口说话,崔忠升立马想起了这人是谁,等走进了看,他惊讶的发现,才短短几日不见的谈光谷居然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
听袁军师说过,他奉陛下之命前往谈府拿人的时候,这个少年一脸怯懦地躲在自己的母亲身后。
而现在,少年只是一挑眉,就如同一只骄傲的公鸡,难道这少年就是这个性格?
“谈小公子。”崔忠升脑子里记得的就是那天少年说个不停的嘴,说实话,他着实不太喜欢谈光谷。
他们大衍的军队虽然跟谈家人打了几十年,但是却佩服战场上的英雄,猛然出现个与谈家不是那么相同的人,而这个少年的是非观似乎也异于常人。
崔忠升自然心中不喜。
少年乜了袁军师一眼,冷笑着讥讽道:“现在连郭兆都领了命令出去办事了,袁军师心思还在那蝇营狗苟上,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你!”池七殊开口就是冷嘲热讽,袁军师脸都被气绿了,“你一个连宫门都出不得的俘虏,还有脸在这里狗吠!”
崔忠升眉头皱了皱,他感觉袁军师说话重了。
袁军师在行军打仗上颇有些急智,所以一直被陛下带在身边,而郭兆一直是陛下身边伺候的,按理来说,论差事的处理能力来说,郭兆是比不上袁军师的。
可是在这大殿之外,谈光谷又没有说谎的理由,看来这几日他不在,宫里发生了不少事情。
池七殊却不再理袁军师,他回过头,打量了一番崔忠升,蓦然笑了,这一笑简直璀璨若星,“看来崔大人北琉璃的仗打的并不顺利。”
得,第三句话把崔忠升也得罪了。
崔忠升心中升起了怪异的感觉,可还没等他仔细琢磨,郭兆已经从大殿内出来了。
“崔大人,陛下等着你呢,快进来吧。”
于是崔忠升不再细想自己脑子里那一闪而逝的想法,连忙快步跟上,袁军师狠狠瞪了池七殊一眼,也跟着上去了。
池七殊却不太在意,等人都走了,他扭过头毫不示弱地哒哒哒往大殿外面走去,气势还挺足。
现在池七殊在这个宫里完全成了一个闲散人,陛下不约束着他,别人也不知道他留在这里干什么,每天这个小公子闲的能够招猫逗狗,可偏偏似乎哪里都能够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