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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顾苒没在房间;更关键的是,床单也不见了。
床上只有一堆揉巴成紫菜一样的被子,墨绿色下面是白色的床垫,床单下面铺的夹层也丢了。
“啊?”林幼书摸不着头脑,甚至觉得是不是没有自己在床边儿拦着,顾苒一翻身掉床底下了?
弯腰一看,床底下并没有人。也对,床有两边,她能拦住一侧,也拦不住另外一侧。要是顾苒有乱滚的坏毛病,第一个早上起来就应该在床底下找她了。
林幼书正想着,主卧洗漱间传来一阵动静,嘁嘁蹙蹙的,还有水声。
“苒苒?”林幼书叫了一声,顺手推门进去:“你干嘛呢?”
“别进来!”
林幼书门开了一半,被顾苒叫住。
“你……”洗漱间的门被林幼书打开一半,但是她又不敢贸然探头进去。
“我……”
“啊?”啥意思啊?
“莫要进来,我在忙。饭做好了是吧?我一会儿下来吃。”
“不是,你忙什么呢?”林幼书有些着急。
……洗漱间里沉默了。
“你要不说,我就把楼下的草莓全都扔掉。不,全都吃掉,不给你留。”
……
“那我今晚回学校住,不回来了。”
“不行!”
顾苒无奈妥协,自己打开门。
林幼书先是抬头看了眼顾苒,身上穿着林幼书的小熊棉睡衣。她又越过她,看到浴室里的狼藉。浴缸里一盆血红色的水,紫菜床单躺在里面,床单底下的夹层挂在浴缸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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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洗床单呢?”林幼书问她。
顾苒捏着衣角,润了润嘴唇,说:“血染浴盆,莫要见怪。”
“哦~”林幼书眼风一闪:“来姨妈了是吧?”
“姨妈?”
“哦,就是,癸水,月经,月信,生理期。”
“是。”顾苒粉着脸低头,卷起衣服边在指尖儿绕,悄声道:“昨晚不慎弄污了被褥,就拿来浆洗。但未曾找见捣衣的棒槌,也没有皂角,难洗……”
林幼书心里一沉:“用的热水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