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陆珩轻笑一声,复而自然而然的牵住她的手。
“走吧。”
桓乐僵住不敢动,只觉得手心一阵阵发汗。
“走吧。”
他就牵着她的手,向后院走去。
绕过几丛竹林,转过梅花,却没想到这看似简单的后院还有这样的通道,曲径通幽,一路向前,他牵着她,脸上拂过黄昏微暖的风。
这风太美,阳光太暖,他身上的气息太好闻,所以之所以会心慌意乱……都是春天惹的祸。
同手同脚的桓乐在又一次昏头昏脑撞到复陆珩的时候。
停下脚步,一口咬住舌尖保持清醒,幻觉,幻觉,都是幻觉。
“喜欢吃什么鱼?”他问。
“鳜鱼。”
“我也喜欢。”他点头。
“喜欢吃什么味道的?”他问。
“清蒸。”桓乐想了想。
“我也喜欢。”他继续点头。
“喜欢喝什么酒?”
“桃花流水鳜鱼肥……”她看到他的似笑非笑,顿了顿故意胡诌道,“自然是最辣的酒。”
反正肯定不会是你喜欢的那种有点酸,有点甜,却又烈的酒。
“我带你去。”他这回不点头,改成笑了。
说话间,从秘密通道出了府,转过一条小巷,便看见了一字天街。
渐到黄昏的街道,晕黄的光照在两人的身上,间或行人来往。
桓乐的手还在他手里,眼看有人过来了,她慌乱中将身上的新荷包扔在地上,然后假意蹲下去去捡。
这样正好借机将手抽出来。
起了身,复陆珩等着看她,桓乐装糊涂道:“殿下……走哪边?”
果真,这一打扮成翩翩少年,狼就给盯上了。
吃鱼的地方一座风雅别院门店一丛芭蕉,上了楼,转过楼梯,临窗的雅间推门而进,便是一面巨大的雕花窗户,窗外是巨大的桃树,暮春时节,零星的桃花飘落,桓乐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地方。引路的伙计面色恭谨,引领他们入座,然后奉上茶水,等在一旁。
桌上放着新摘下的月季,桓乐一看这月季就想起自己被扎的屁股,眉头顿时一皱。
复陆珩见状,敲了敲桌子。
伶俐的伙计立刻将花撤了出去。
鱼是新捞出的鱼,新鲜,用山泉桃花水养着,吐尽了泥沙,然后用早春的青叶调味,以白玉天青瓷装盘,端上来揭开时,淡淡的香气立刻氤氲而出。
配菜都是酒楼自制的,爽口清新,吃起来脆脆的,酸酸的。
桓乐坐在位置上看着菜。
“要我给你夹吗?”他取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