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先讲了注意事项,然后是怎么上马,紧接着亲自检查了马的肚带。
“听懂了吗?”
桓乐看着黑马踢脚,她抿着嘴严肃点了点头,大概好像听得差不多,但是殿下亲自授课,怎能说没没懂。
“一看你就没懂。”复陆珩说,“我再讲一次。”
这无奈亲切的样子真像给她讲附加题的班主任,轻易戳穿她懒得怕麻烦的敷衍。
他这回讲的更加细致。
“上马的时候,脚只能前半部分踩马镫,脚尖内蹬,以免马突然受惊跑开,这样整个脚被套在里面是很危险的……嗯,对,试试这样,握住缰绳的时候注意方向,不要太紧,这会让马以为你要它停止,不能让马在行进中进食……好,身子打直……如果马受惊,立刻夹马肚子拉缰绳,实在拉不动,就只拽一根马叉绳,等马转圈……“
“现在会了吗?”
桓乐,脑:会了。手:会个P。
她紧张坐在马背上,走了一小段路,刚刚适应些许,却看到复陆珩松开了马的牵引绳。
“殿……殿下!”她紧张,却不敢移开盯着马头的眼睛。
复陆珩迅捷翻身上马,轻快控马走到她身旁。
“不用害怕,每个人都有他的脾性和逆鳞,马也一样。只要摸~到这点,它就会驯服,成为你最得力的助力。”他拍马走了一步。
桓乐的马也跟着走了一步,她心尖一颤。
“那我这马的逆鳞是什么?”
“你的这匹马么?”复陆珩微微一笑,“便是我的这匹母马。”
桓乐:“殿下。我是说认真的!”
复陆珩笑:“我也是认真的。这匹马是你的马的母亲。你想到哪里去了。”
桓乐这一刻无比庆幸自己此刻带了面纱。
“好好学。学好了我就带你去选马驹。”他心情愉悦鼓励。
“是,师父。”
“你叫我什么?”
“殿下教奴婢骑马,斗胆尊称一声师父,可以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下次他再敢随意对她动手动嘴,她拿这大帽子压他。(亲,这边提醒您好像没什么用呢)
复陆珩扬起嘴角:“自然可以。”
“做师父,听说都有进门礼。”她貌似随意嘟囔了一句。
这时候,一般土豪师父们都会很自然的接“啊,那一会新得的马驹给你吧”“我这个某某宝贝跟了我多少年”“这张支票,划掉,银票拿回去自己签”之类的吧。
复陆珩还真的认真想了两秒。
“可以。”他答应了。
是什么东西呢?桓乐等着下文,但直到马走上正道也没有下文。
不得不说,复陆珩选择的马的确很温顺,走路也非常平稳,走了一小会,作为新手,她也习惯了马上的晃动,不会再在马突然转弯的时候猛然抓~住马鞍,而偶尔可以稍微让马快走几步。
一路行来,原本形影不离的阿骨和其他护卫都不知道到了哪里去,偶尔会有零星几人骑马而过。
远处一条蜿蜒的小河绵延而去,河岸旁边栖息着白鹤和天鹅。向左向右便是不同的方向。右边的草地有马蹄奔过的痕迹,看来大部分人是去了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