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吃蒜。
"
虽然西北的面食配上蒜,滋味一绝。
但不吃也不会如何。
陆榆把茶几上乱七八糟的卷子,任劳任怨整理起来。
又把他带来的,已经洗干净的衣服,熟门熟路放回乌若行衣柜。
乌若行跟前跟后,直挠脸蛋:
“这么客气干嘛?你怎么不连内裤一起还我呢?”
陆榆手一顿,若有所思:
“也对,回头买条新的还你。”
乌若行被这么一提醒,也有些后知后觉的别扭。
盯着被陆榆穿过的衣服,心想,以后他是要继续穿,还是不穿?
算了,还是穿吧,毕竟在深市的时候,也没少在好友家留宿,穿对方的衣服。
很正常,对不对?
想通了这点别扭,乌若行见陆榆正非常贤惠的,把他随意扔在床头的手表,认认真真规制到饰品盒里。
忍不住在床上翻了两个滚儿,哈哈大笑,得意的宣布:
"不行,你必须吃蒜,我可不是独裁的暴君!
"
所以,醋他也得继续加。
他就好这一口,陆榆也不能轻易让他改变。
陆榆手微微一顿,见乌若行今儿行动十分克制,要是放往常,早就跳到他背上作妖了。
虽然对方掩饰的很好,却逃不过陆榆的眼睛。
陆榆明白原因,装作若无其事,问:
"你怎么知道的?"
他可没和乌若行说父母那边糟心事的习惯。
一般只有乌若行特意问了,他才会讲。
乌若行从冰箱翻翻捡捡半天,最后很贴心的帮陆榆倒了一杯温水,语气颇有点一言难尽:
"你妈自己跟人说的。
"
也不知陆榆那继母究竟是有什么特殊爱好,每周都去陆榆亲妈上班的银行存钱,刻意炫耀似的。
两人回回见面,都要阴阳怪气几句。
这次,陆榆亲妈可算逮着机会,当着同事的面跟陆榆继母讲:
"人心坏了,那可真是没救啦。
就说我家陆榆,多乖一孩子,在陆家真真是吃了苦,瞧那身板儿,在陆家就没吃饱过。
这不,才来我家两月,长高了整整五公分,我出差给买的衣裳,回来往身上一套,跟耍猴戏似的紧梆梆捆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