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了,我感觉左手微微得疼痛,我很快地摆脱了困倦,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手上。
没有对比是很难看出区别的,于是,我把被子里已经孵热的右手伸出,&ldo;啊,天哪!&rdo;
左手如刚出笼的包子般肿胀,原本是流入静脉的药液现在充满了我的皮肤之下,似乎就要饱和了,他们希望冲破我的皮肤,我感到一阵阵痛楚。
可令人惊愕的却不仅仅是这个,我卷起袖管,惊恐地发现,整条左臂都开始肿胀,而且是以咋舌的速度膨胀起来,疼痛从手背逐渐蔓延至肩膀,我想还会延伸到锁骨,背部,或者,很快的功夫覆盖全身。。。。。。
&ldo;对,按钮!按钮!&rdo;我突然想起护士说的话,开始寻找起墙上的按钮。
&ldo;哪儿呢?!没有啊。啊,好痛。&rdo;我起身去找按钮,可白色的墙壁一目了然的显示了---什么东西都没有。
&ldo;怎么会没有呢?!明明是在墙上的啊?!&rdo;
我的左手极度寒冷,酸胀之感越来越强烈。我有不祥的预感,似乎液体就将冲破皮肤,然后。。。。。。
&ldo;不会的,不会的,不会这样的。不会。。。。。。&rdo;
八十五
我的右脚猛地抽动,我醒了。
母亲正守候在我的身旁,我看了眼母亲,就立即把目光转移-----左手。
除了左手的温度比较低以外,没有什么异样了,我知道,那是梦!
我看了看挂水的瓶子,&ldo;妈,按下按钮,叫护士来换。&rdo;药液接近瓶口,就快滴完了。
&ldo;好的,霜霜,现在好点了吗?&rdo;母亲非常关切地问。
我能够体谅母亲的心情,她一定不好受,我的成绩已经让她饱受折磨,再加上我这虚弱的体质,母亲原本就闷闷不乐,现在是每天都阴沉着脸,我知道罪孽深重,可是,有些事情,无论我再努力,我再勤奋,都还是不能做到最好,即使降低要求,或许我也做不到!我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老师与家长把成绩和排名看得那么重要,殊不知,我是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和痛苦,他们不能理解,又或许他们理解,只是他们也被逼着那样,于是,受苦的不仅仅是我们,而是大家。而每个人的承受能力又是不同的,我应该是脆弱的代表了吧,可歧视的目光不会因为同情你而有所收敛,你的差强人意在他们眼中便是一种取笑的乐趣。我不是旁观的人,而是当局者,不是说当局者迷吗?可那些能看清事实的人又在哪里呢??在这样的环境里,我看见高分的尖子生昂着骄傲的脑袋,他们俯视着我们这些卑微的差生,于是,一种强烈的对比便产生了,那种强烈的自卑感让我无地自容,面对着辛苦养育我的母亲,我更是无颜面以对,我只想变成一只小小的昆虫,躲在狭小但安全的洞中。
&ldo;霜霜。&rdo;母亲再次叫唤我。
&ldo;噢,什么?!&rdo;
&ldo;在想什么心思呢?&rdo;
&ldo;没什么,哦,书呢。&rdo;我尽快得转移话题。
母亲将那已负重不堪的书包递给我,我右手慢慢得将书包打开,取出一本英语的语法书阅读。
口中朗读的是英语语法,可它们完全没有被我记入心中,我的心里总是被奇奇怪怪的想法所占据着